養父並沒有言明,而周道士臉上卻泛起一抹羞愧,看他的神色顯然是養父真的是抬舉他了……
看著周道士這副模樣,聶鴻宇終究覺得非常礙眼。“這裏沒你事了,你趁早滾蛋吧。”
周道士正準備轉身離開,但是,突然又停了下來,衝著養父詢問道:“張師兄,今日之事,我周某人銘感五內,恕我冒犯,想請問張師兄師出何門,道觀何處,他日必定登門拜謝。”
養父說道:“雖是萍水一見,舉手之勞,不過,同為玄門中人,這便是緣份。至於報答禮謝,這可免去,在下師出正一道。”
“正一道?”周道士惶恐不及,就好像小鬼見了真神一般。
但是,我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插了一句。“我爸可是掌教。”
養父衝著我瞪了一眼,道:“不為正統,僅是旁係支門,不必在意。”
“啊!”
不禁周道士嚇了一跳,就連聶鴻宇都為之一驚。縱然聶鴻宇對於江湖玄門這些事不太了解,但是,掌教是什麼身份,他顯然是知道的,縱然如養父所說旁係支門,但是掌教的身份可是實打實的擺在那裏。
“哈哈,難怪張大師能有如此實力,原來是我家飛宇請來了真神,這可真是我們聶家天大的榮幸。我放心了,我徹底的放心了。”
周道士惶恐不及,這一次不再是給養父施以道禮,而是直接跪在了養父的麵前。“我周易天有眼無珠,張掌教請受我一拜。”
養父將他攙扶起身,道:“言重了,像剛才那般稱我張師兄便可。如今,你的災劫已化,可安心離去。”
“真人在此,我這種雜亂之魚豈可錯失如此良機,我懇請張掌,張師兄允許我留下借此向你多多學習。”
“嘿,我說你這家夥事先苦著求著都想要馬上離開,現在竟然又死皮賴臉的想要留下……”他這句話剛說完,聶鴻宇氣不打一處來,飛起一腳又想踢向周易天。
這一次又是養父以掌化消,再次讓周易天躲了皮肉之苦。“那倒也好,接下來所遇之事非我和小兒能夠力所能及,有你相助,此事勢必大功告成。”
聶鴻宇見養父也有心讓周易天留下,索性,他也不再說什麼,隻不過,他看周易天的眼神始終非常不舒服罷了。
現在有了養父做靠山,聶鴻宇也隻能將心底的那一股不滿暫時的收斂下去,立刻讓人將周易天帶去洗梳擦些傷藥,這樣到時候出了什麼岔子,他或許還能真的幫上一點忙。
聶鴻宇如今真正的得知了我和養父的身份,態度比及之前來又顯得要恭敬了幾分,領著我們先是參觀了一會山莊,而後則是回到山莊內吃了些水果茶水。
又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聶飛宇派人來通知我們聶世傑醒了,讓我們趕緊去一趟聶世傑的房間。
聞訊,我們也不怠慢,趕緊直奔房間而去,因為我心裏很清楚,如果不趁現在抓住這個機會,那麼,之前養父所做的一切恐怕就要真正的白費了。
聶世傑清醒之後,必然是詢問過接下來發生的事以及是何人出手才保了他一命。當我們來到房間,聶世傑一雙顯得渾濁的眼睛立刻就鎖定在了我的身上,一臉羞愧道:“夏乾小兄弟,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哎……還好夏乾小兄弟你能不計前嫌,否則,我這條老命恐怕……咳咳咳。”
聶世傑這樣的人物都能夠當著聶飛宇聶鴻宇他們的麵放下這張臉來,我還怎麼可能與他計較。“聶大叔,你言重,其實真正出手的人並非是我,而是我的爸。”
聶鴻宇趕緊向聶世傑介紹道:“爸,這位就是夏乾兄弟的父親,張大師。爸,可能你有所不知,這位張大師可是正一道的掌教。如果非他出手,後果難以預料啊。”
聶世傑和聶飛宇同時一驚。
養父趕緊道:“旁係支門,無須提及。若是你不介意我虛長你幾歲,你可以稱我一聲張大哥。”
“張大哥,此份恩情,我聶世傑謹記。”
看著聶世傑顯得有些激動,養父走了過去,旋即說道:“切莫亂動,你屍氣入體,體弱身虛,一旦亂了氣息,殘餘的屍氣進入五髒六腑,那可就非常麻煩了。”
“好好好,我一切都聽你的。”
養父旋即將之前纏上的紗布又給拆開,從黃布包裏拿出一根綁著銅錢的紅繩栓在了聶世傑傷口上方的手臂上,緊接著,養父趁聶世傑沒有半點防備,雙手略施力道,疼得聶世傑臉色猙獰,青筋暴凸。聶飛宇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傷口的地方滴出了幾滴黑血,旋即又用紗布包紮上。“黑血散盡,屍氣方消,精心調養數日,你方能完全複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