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有沒有人知道李彬的生辰八字?”
其中一個人說道:“我記得,就在前不久我還和他一起算過命。”他說完,趕緊將李彬的生辰八字說了出來,雖然隻是大概,沒有具體時辰,但是,這已經足夠了。
至於聶太公的生辰八字,當時我們在動土啟棺的時候墓碑上已經寫得清清楚楚。養父趕緊將兩個人的生辰八字分別寫在了折好的紙鳶上麵,緊接著施以法術,片刻之後,十隻紙鳶就像是活了一般,折動著雙翼飛了起來,轉瞬之後,便消失在了視線範圍之內。
“現在呢?”
“先等上一等。”
我會意趕緊將八卦鏡拿了出來遞給了養父,他趕緊滴了一滴血在上麵,緊接著以法術感應,片刻之後,八卦境上麵便出現了模糊的影像。
這幾人看得出奇,這簡直比高科技還高科技,分明就是剛剛折好的紙鳶,竟然能夠起到這樣大的效果。就在他們稱讚養父的同時,通過法術操控,養父感應到了有幾隻紙鳶齊齊飛向同一個方向,而八卦鏡上麵傳來的畫麵,似乎正是一條溪水山溝,還沒等我看清楚畫麵就消失了。
養父將八卦鏡遞回給我,指了指我們背後的方向道:“就在這山後麵,不過,具體有多遠,尚且不知。”
“那到底是李彬還是聶太公?”
“我也不知道。”
養父收了法術,紙鳶也自然立刻失去了作用。不過,不管紙鳶到底找到的是李彬也好還是聶太公也罷,總之已經是確定了其中一個大概的方位,當務之急,自然是盡快的去將他找到。
我們趕緊出發,翻過身後的這座高山,披荊斬棘進入樹林,過了將近一個小時左右,我們終於找到了事先八卦鏡上麵呈現的那一條溪溝。這個時候,養父再拿出羅盤,原本一動不動的羅盤指針,在瞬間辨定了方向,順著指針指引的方向,我們來到了一個極為極為隱蔽的山洞。
“就是這裏了。”
“這,他真的在這裏麵?”
養父非常肯定,這份肯定除了來源於羅盤的指引,再重要的是連我都已經感到了陰氣的存在,不過,以我的感覺,由山洞內傳來的陰氣並不強,極有可能是倒黴蛋李彬。
我從一名保鏢的手裏拿過匕首,將山洞旁邊的樹枝藤蔓砍掉,露出一個幾乎隻能夠容得下一個成年人俯身通過的山洞口。
聶鴻宇和聶飛宇這兩個家夥從小嬌生慣養,恐怕這也是第一次跟著我們吃這份苦,兩個家夥一副狼狽模樣,坐在旁邊大石頭上喘氣道:“你和你進去。”
被聶鴻宇叫到的兩人臉色頓時一變,呈現在臉上的無非就是害怕,縱然裏麵真的隻是李彬,但是,他也是被聶太公所殺吸去了精血變成了僵屍,萬一稍有不慎被咬上一口,豈不是就會很快步他的後塵。
“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啊。”
其中一人道:“大少爺,要不我們在這洞口放火,用煙逼他出來怎麼樣?”
他自認為這個法子妙到了極點,我卻說道:“他又不是活人,你以為怕你這煙熏嗎?”
“可,可是……”
還沒等他可是說完,我趕緊在地上拾起一把幹柴,旋即裹成一團,將其點燃貓著腰就鑽進了山洞裏。這個山洞並非是人工開鑿,而是天然形成,山洞的深度也並沒有我事先想的那般深,僅僅隻往前走了大概五六米就到了頭。這洞內顯得有些潮濕,時不時的還往下滴著水珠,至於空間,倒是比進來的通道寬敞得多,足夠擺下三張八仙桌。
還沒有等我完全看清洞內的情況,我耳邊卻響起一陣極為怪異的聲響,趕緊借著火把的光亮朝著聲音方向看去,借著火把的光亮,我這才注意到在我左手前方角落,豎著一根天然的石柱,而在石柱旁邊有一個家夥正蹲著身子,不停的咬食著什麼,我將火把往前一晃,一張凶惡人臉滿嘴鮮血朝著我發出咆哮。
這人我見過,正是那天陪我打牌其中的保鏢,也就是那名叫李彬的倒黴蛋,此時此刻,被他拿在手中咬食的正是一條無辜並且被咬得稀巴爛的青花蛇。
“李彬在這裏,讓兩個人帶上家夥趕緊進來。”
因為山洞潮濕的緣故,再加上我手中的火把隻是臨時所做,上麵沒有什麼柴油氣油之類,現在已經差不多快要熄滅,火光也越來越微弱,當我意識到這一點,趕緊朝著身後連退數步,衝著外麵大聲喊道:“帶上火把……”
當我剛剛話音脫口,幾滴水珠巧合的滴在了火把上麵,噗的一聲,火光頓時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