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剩下我們自己的人,對麵留下的是杜的幾名手下,陳晨和代勇依然被他們控製。說實話,其實在這個時候我心裏有一種衝動的想法,那就是依仗著我們幾人個人的實力,絕對有能力能夠將對麵的幾人在瞬間打倒救出陳晨和代勇,但是,如果真的這麼做,可能就大大的闖禍。
畢竟,這可是杜他們的賭場,賭場內來回遊走的打手足足幾十人,除此之外,就算暫時將兩人救出了控製,可是杜的背景又不簡單,恐怕還沒有等我們返回酒店就會被黑旗幫的人圍攻了吧。
烏雪打斷了我的想法,衝著我問道:“夏乾大哥,你還要賭啊?”
“有賭未必輸,更何況,我今天手氣這麼好,為什麼不繼續賭。”
“但是,我聽過一句話,十賭九騙。”
隻要沾上賭,這個說法一直都存在,無可厚非。但是,我完全相信,我所布置的風水局,能夠保證我在接下來的賭局中旗開得勝。
差不多十多分鍾,率先出現在我眼前的杜迎著一副笑臉,跟隨他在身後的則是一個年紀大概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穿著倒是不怎麼講究,不過,這家夥的那一雙眼鏡顯得非常特別,就好像能夠洞察一切般的清明。除此之外,在杜的手中提著兩個皮箱子,他直接將兩個箱子打開,將裏麵裝的東西倒在了桌上。
見狀,兩邊打手趕緊將一疊疊散亂的美金擺放妥當。
“對了,忘了向夏老板介紹,這一位就是我的叔叔,叫布紮,也是這家賭場的老板。”
我有些不太敢對視他的那雙眼鏡,生怕下一秒他就能夠看出我心裏所有的想法,撇開視線朝著他握了握手。“布紮老板,你好。”
布紮不會中國話,在他說話的同時經羅浩翻譯我才得知他所說的這句話的意思是夏老板手氣不錯,正好他今天特別空閑,再加上得知我這位大老板架臨,故來陪我玩上兩把。
這家夥說的話冠冕堂皇,其實,無非意思就是想要在賭場上會會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隻是如杜所說的那樣,隻是僅僅憑借一時運氣贏走了他一百萬美金罷了。
我倒是無所謂,道:“有得玩,不論對手是誰,我都非常開心,布紮先生,那我們就不再浪費時間了,請吧。”
布紮倒是不急,而是重新與我製訂了新的規矩。因為在之前一直都是由杜當閑家,我當閑家,賭場內的那些豹子通殺的規矩在這裏根本行不通,所以減少了莊家贏的可能。所以,他的意思在接下來每一輪下注之下,由我們雙方互相擲股子,大的為莊,小的為閑,再由此以閑家先下注,如果閑家已經必贏了,那麼剩下的莊家自然是必輸。
他突然鬧出這麼一個玩法,的確是有些新奇,我一時之間倒是沒有立刻回答。
羅浩附耳道:“老板,這其中的變化可是比剛才還大,而且由此也無法判斷誰先下注,但是,如果是有真本事的,一旦得到先下注的機會,那麼剩下來的就是必輸。老板,要不你拒絕,畢竟,像他這樣的玩法,在其它賭場都沒有先例。”
吳化在背後扯了扯我的衣角,雖然他沒有開口說話,但是,意思可能是讓我接受羅浩的建議。
杜見我半天沒有應答,道:“夏老板,你今天手氣如此旺,難道還需要擔心什麼嗎?”
“借你吉言,我今天的運氣真的很旺,遇佛殺佛,見神誅神。羅浩,你向我告訴布紮先生我同意,畢竟,這樣才能真刺激。”
羅浩忍了忍,畢竟我才是主事人,他見勢無法勸服我,索性就將我的原話與布紮翻譯。
杜旋即道:“由於剛才那位荷官家裏臨時有事,而且,現在也沒有空閑出來的荷官,所以,接下來的賭局就由我來擲骰子,夏老板,不知道你是否介意?”
經過剛才的賭局,一來我壓根就沒有接觸過骰蠱,但是接連十一把都是開小,極有可能是認為剛才那位女荷官暗中搞了手腳,讓我找到了先下注的機會。所以,在離開的這段時間,這家夥想了一個絕佳的法子,以布紮之口更改一下賭局的規矩,再由他來擲骰子,那麼,也就是他們一方已經先占據了絕對的優勢。
“行啊,我這雙眼睛還算看得見,接下來可就要拜托杜先生了。”
“那是一定。”
為了簡單省事,我和布紮各自拿了一枚骰子,我先擲了個三點,他則是五點。按照剛才的規矩,那麼也就是閑家先下注,在杜精心搖了半天之後,我決定先試探試探布紮。“一萬美金繼續買小。”
布紮搖了搖頭,拿出一萬,旋即又大我五萬。這家夥一直都沒有與我賭過,可是一上賭局就給我下馬威,他堅信的並非是他的賭運賭術而是經過杜所搖過骰子。
羅浩將布紮的話翻譯說道:“老板,布紮說初次開局如果是輸,就當是給老板的見麵禮。”
“呸。”我心中的想法自然不可能表露在外。“你告訴他,他的好意我心領了,既然他這麼有興趣,我自當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