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陵一事,我們差不多回到住處隱匿了差不多兩天時間,因為,就在當天晚上,我們竟然在地方電視台的新聞欄目裏看到了有關燕子磯的新聞。
原來事發當時,有一遊客偶然間拍下了江水沉陷驚世奇觀,雖然僅僅隻不過是不到半分種的短短視頻,但是,這件事卻在當地引來了各層各界不同言論的回響。
更有磚家指出,可能是地質問題,引發了地殼運動之類的說法……
直到後來又隔了幾天時間,我們偶然得知,在各大當地新聞陸續報道了兩三天之後,曾有一批考古學家特意跑到門頭溝附近勘察了幾天,當然,神陵都已經完全塌陷,被沉在了十多米高度河床之下,縱然他們有心勘察,最終除了發現被我們鑿開的岩洞,其它根本毫無半點收獲。
李從國和王遠的死,對於我來說基本上沒有半點影響。但是,代勇就不一樣了。我很清楚,處於當時的情況之下,是代勇為了救我一命,而犧牲了自己的性命。
不管之前我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用自己的命救了我這條命,這就是無法更改的事實。隻是可惜,他已經永眠於河底,今生今世我亦無法報答他。或許就像他臨終之際所說那樣,下輩子我們再做兄弟……
寧玉在事後兩天就帶著匣子離開了南京,說是一旦想辦法打開匣子,就會立刻通知我們。讓我氣憤的是,這個家夥走了兩三天之後都沒有傳來半點消息,臨走的時候也並沒有給出具體的時間,難不成他一天不給我們信息,我們就要在住所這裏等他不成?
然而,正當我有心想要先回一趟蓉城,給代勇辦一個衣冠墓的時候,寧玉專程給我打來了一個電話,說是最多五天,五天就會給我結果,讓我們暫時先耐住情緒,再等他五天。
被人牽著鼻子走的這種感覺,非常不舒服。可我能有什麼辦法。縱然我寧願做一次小人,將所說的話當作狗屁,一旦惹惱了寧玉,我真的怕他再對我身邊的人下手。就像他當初所說的那一句話一樣,他在乎的隻是傳國玉璽,其它的一概不計,而在這句話背後隱藏的意思,是一個聰明人應該都能想得到。
“夏乾兄弟,你也別難過了,都已經過去好幾天了。”我從屋內搬了一根板凳坐在小院裏曬太陽,也不知是因為經過了神陵合作的原因還是其它,李青主動的找我聊起天來,遞給我一支煙說道。
我道:“你哪裏看出我難過?”
“以前的你可不是現在這樣,怎麼說我也算是活了幾十歲,就算不能完全猜出你心裏的想法,但是,察言觀色應該還是有一些準數。”他見我沒有說話,又說道:“我知道,雖然你嘴上不說,但是心裏一定有責怪過我們太過貪心。然而,挖人陰宅有損陰德,說得不好聽一點,我們當初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這麼多年了,挖過的墓也不在少說,做了這麼多缺德事,早就等著天來收。”
我點了點頭道:“我明白。隻是我心裏總覺得,一切原本可以不用這樣,他們也可以不用死。”
“人為財,鳥為食,都到了那個份上了,能撈一點是一點不是。”
“哈哈,是是是。那你們三個就一點都不擔心?”
“擔心什麼?”
“賀長青啊?”
李青等人拚了性命的從神陵大明寶藏之中撈了些油水帶出來,縱然在後來逃命的過程中有一部分遺落,但是,將他們所有帶出來的財物合起來,卻也相當於盜了一戶大財主的墓穴。然而,這所有的一切,都交給了賀長青來處理,讓他以他自己的方式售賣出去。而賀長青在寧玉前腳剛離開,他便帶著這些價值不菲的財物也離開了。差不多已經快到一個星期時間,賀長青也沒有向李青甚至我們打過一個電話,傳過一條信息。
李青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我們在一起合作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一點還是信得過他。不過,夏乾兄弟你們放心,即便這些東西是我們拚了命帶出來的,但是,我們還是會照當初所說的那樣,待寧玉和賀長青拿了他們該得的剩下的我們則會平分成十三份。”
當初,他們是當著李從國和代勇他們臨時牌位,喝了酒說的這一通話,原本我以為他們說的隻是酒話不可盡信,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李青非常認真的再此提及此事。“李從國和王遠有家人可以享用,但是,代勇就他一人,誰也享受不到他的以命換來的恩澤。”
“這有什麼,大不了到時候燒給他。”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