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尋思，校外也基本沒啥強人，他們愛咋地就咋地吧，關我屁事。
我跟王成說沒事，讓他別太把孫曉孫祥當一回事兒，然後就提著書包回家了。
小姨忙得團團轉，好久沒見她，又欠一堆債，不知道究竟幹啥掙錢還債去了，估計沒好事，我也就懶得理她，誰讓她活該呢。
一回到家，先跟嬌嬌煲了會電話粥，等到我肚子咕咕叫了，去翻了下存貨，發現就剩兩個雞蛋和一箱泡麵，算了，出去買點吃的吧，反正我兜裏揣著梁濤給的一萬塊錢呢。
出門找了家黃燜雞，隨便填飽肚子，我打個飽嗝，出門就碰見啤酒華和花衫飛兩個。
“唉？你們幹啥呢？黃仔呢？你們哥仨平常不都形影不離，搞得跟三個基友一樣嗎？”我隨口瞎侃，跟他們打招呼。
“老大？”花衫飛有點驚，他提著瓶青啤，正滿大街溜達呢，一瞧見我，立馬壓低嗓門說，“阿華那兔崽子有點事，吩咐我倆來幹，所以我倆才來這一片兒。”
我給了他倆兩根煙，“啥事？我跟你們說，就咱們兄弟四個，那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都是梁濤那兔崽子恨不得扒皮抽筋的。阿華那可是梁濤的狗，他能放心讓你倆辦事兒？肯定是圈套！”
啤酒華笑了，跟我擺手，“哥，真沒啥大事兒，無非就是收收債。他給人放的高利貸，讓我們兄弟倆上門嚇唬一下，沒別的意思。我倆又不傻，哪能讓他隨便坑啊？再說，梁濤他昨兒才在兄弟們眼皮底下，公然承認他欠你的恩，阿華是他的馬仔，他哪敢今天立馬翻臉，把我們往火坑裏送啊？”
我一尋思也是，阿華真想動手，現在嫌太早，簡直是啪啪抽梁濤的臉。我們要是完蛋了，梁濤他刻薄寡恩、忘恩負義的黑鍋背定了，他的名聲也要臭，所以真的不可能。
“誰的高利貸啊？要完，我請你們吃夜宵啊。”
“嗨，是個漂亮妞的，哥，這事挺有意思的。當初借錢時，那妞拍了些裸照和自慰視頻，給阿華抵押，這樣借了兩萬塊錢。是按照‘借十出八返十三’的規矩借的，現在她還不出，隻能肉償嘍。”
我一愣，“那規矩啥意思？”
“就是欠條上明碼標價寫的借一萬，實際上就給你八千，但最終得還一萬三。現在的高利貸都這樣，沒毛病。”啤酒華告訴我。
我一聽樂了，“這不就是借出去八千，直接還一萬三嗎？這你媽，整整五千塊錢利息呢，傻瓜才借吧？”
“誰說不是呢？”花衫飛也同意。
啤酒華噗嗤笑了：“哥你說得對，但實際上吧，因為能肉償，所以基本上除了真的家裏有急事兒的人，其他的就是變相嫖個娼。你想想，肯拍裸照的女人，都是啥德性？”
我想起了小姨和陸婷婷，倒也是啊，那這倆小子是……
“你倆就是去肉償的？哎喲，挺美的啊，難怪走路都輕飄飄的。”我笑笑，沒想到還真能攤上點好事，難道梁濤真的信了我跟龍威哥沒啥關係，所以想重用我這一幫子兄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