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老板眼神閃爍,尷尬的遮遮掩掩道:“哎呀,商業機密,哪能隨隨便便泄露啊……”
花衫飛暴躁的冷笑,一腳踢翻門口的垃圾桶:“少嘰嘰歪歪,說不說?姓孫的,你都跟我們老大談妥了,臨時反悔,這筆賬我們都沒跟你算,現在就問這麼件小事,你都不肯說?你是想找死啊!”
我沒阻止他,既然孫老板欺軟怕硬,那就讓花衫飛逼他一下子。
果然。
三下五除二,孫老板就虛了,老老實實的說:“是孫公子。”
我一聽,眼神唰地瞪得滾圓。
“就是我嘍。”從長街盡頭,走來一個吊兒郎當的富家公子哥,戴著綠色墨鏡,頭發染成猩紅色,一身桀驁放肆的裝扮,赫然是我的老熟人——孫天一。
“是你?”我先是一驚,隨後冷笑連連,“孫天一,我都跟陳嬌嬌分手了,照理來說,咱倆井水不犯河水,你願意去追求她就盡管送花便是。但你現在,卻像條瘋狗一樣來找我的茬?我得罪你了嗎?你不怕我?”
孫天一嗤笑:“上回,你的確是有點嚇唬到我了,因為我出門太急,忘了帶保鏢,對上你這個小混混,我的確有點心虛。畢竟你的命賤,不值錢,但我要是可磕著碰著,那可金貴了。”
我淡淡一笑,沒有反駁,他這話大部分說的倒也沒錯,雖然有點趾高氣揚,但我也的確沒覺得自己的命金貴,可是,老子是命賤,你丫的也一樣賤。
“所以,那批人就是你的底氣?”我反問,瞥向他們,隨後忍不住瞳孔驟縮,心中蒸騰起一絲警惕。
因為,他雖然隻帶了倆保鏢,但是,他們都剃了光頭!
光頭佬集團的人!!!
而且,孫天一第一回企圖動我的時候,就是花錢讓李純生派彪哥綁了海棠姐。照理來說,我跟他爭風吃醋那點破事兒,用得著李純生派他的左膀右臂阿彪親自出馬嗎?
沒必要,但李純生卻做了。很顯然,那是為了彰顯他對孫天一的重視,所以才派得力助手做那件事。
當然,最終卻搞砸了。
但我也早該推算出來:孫天一跟李純生關係不一般!
孫天一揮了揮胳膊,他身後的一名保鏢皮笑肉不笑的上前,對我說:“楊迪先生,生哥讓我代他向您問好。”
我微微皺眉,冷冷道:“李純生是什麼意思?他想撕毀協議,來找我的麻煩嗎?”
保鏢連連擺手,立即解釋道:“當然不,生哥做事很講誠信,一向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但我們從兩年前就是孫公子的貼身保鏢,總不能因為我們是光頭佬集團的,就不跟您照麵吧?那未免也顯得我們太慫了,嗬嗬。我們總不能給人留下生哥怕你這個毛孩子的印象,對不對?”
他著重強調了“毛孩子”三個字,輕蔑之意非常顯著。
花衫飛惱了,一擼袖子,就準備上前教訓他。
我卻淡淡笑笑,阻止了他:“沒事,稍安勿躁。這位保鏢先生,你貴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