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岩的話很犀利,頓時駁得船長無言以對,所有話都堵死在喉嚨眼兒。
“投降,或者,喂魚。”秦岩冷冰冰地拋給對方兩條路,“自己選吧!”
那一群人略微呆了呆,隨後就毫不猶豫地投降,讓我有點目瞪口呆。喂喂喂,這也忒快了點吧?裴鑫知道你們這麼爽快就投降的話,一點都不顧忌他往日恩惠的話,八成會氣炸肺啊。
秦岩嗤之以鼻,滿臉鄙視地等著帶頭投降的船長:“你小子剛才義正言辭地噴我,裝出大義凜然的樣子,現在屠刀伸到你脖子上,你投降得比誰都快,真他媽傻逼,跟網上那些嘴裏拌屎的噴子一個鳥樣。”
船長咳嗽了下掩飾尷尬,支支吾吾地解釋道:“我尋思了一下,你說的也沒錯,咱們以前雖然是從裴鑫手裏拿工資,但其實算起來,賺的還是李純生老大的錢。所以向李老大投降不丟人,那叫……知錯就改,浪子回頭,迷途知返。”
我們的一眾兄弟頓時哄然大笑,這家夥倒是油嘴滑舌,有點意思。歸根到底,無非就是怕死罷了。
“行啦,少囉嗦,都去船艙後麵綁起來,誰敢有任何異動,一律丟下海去喂鯊魚!”秦岩吆喝著,但我聽他話裏話外的意思,顯然也不想趕盡殺絕,所以才堅持讓那一批人變成俘虜。
也罷,秦岩是功臣,他想保留一批老弟兄就讓他做便是。念舊不是錯嘛。
“你看,很容易吧?”李純生叼著一支雪茄,噙著微笑對我說。
我衝他和秦岩翹起拇指:“厲害,我現在心裏就剩下一個服字。咱們能幹翻一艘船,接下來就能解決掉其他的,凡是落單的,咱們對付起來都輕而易舉!這趟,大圈幫要倒血黴了!”
“嗬嗬,我們憋了一肚子窩囊氣,就是要給他們來一下狠的,免得那群越南猴子以為咱們中國人都是些不敢還手的軟蛋!”李純生輕笑,自信滿滿。
我們往那艘被俘漁船的船艙中丟了顆手雷,頓時船底破洞,1分鍾內它就沉沒了。
那一艘起碼價值幾十萬的武裝漁船盡管可惜,但我們畢竟沒有餘力開回去,所以就絕不能留給大圈幫。再說,我們就算是將這艘船弄回去,也沒地方放置,而且很容易惹火燒身,所以隻能將其徹底報廢掉。
“繼續行動吧,今晚我們要大開殺戒,狠狠地踢爆那群越南猴子的屁股!!!”李純生意氣風發,親自掌舵,駕駛著漁船乘風破浪。
接二連三的,我們一路摧毀整整五艘漁船,終於是踢到鐵板:因為即將靠近公海的緣故,對方的漁船居然成群結隊起來,沒有再落單。而且,他們不知道從哪個渠道得到消息,居然都很警惕。
正在此時,李純生緊張地一把攥緊拳頭:“撤!看來今晚的行動就到此截止了,也罷,本想擴大戰果,但咱們的好運耗光了,也就沒必要再逗留。”
“咋了?”我有點不解。
李純生衝著北方撇嘴:“你瞧,緝私的海警出動了,他們的快船很厲害,而且咱們現在又不做走私生意,都是合法好公民,就更加沒必要跟海警起衝突,撤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