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一場拉鋸戰般的談判。
大黃牙似乎開竅一樣，盡管他孤身一人，但卻是寸步不讓，堅決跟我討錢，然後我們唇槍舌劍一陣子後，終於在淩晨時，大家都很疲憊的情況下，簽署了一式兩份的合同。
這份合同，根本就沒啥法律效益，但是，卻合乎道上的規矩。
將來誰違背的話，就會損失信譽和威望，被道上的人給嘲笑一番。
“OK，我每完成一階段的計劃，替你牽製住龍騰集團的一部分兵力，就會在一周內得到一筆彙款，直接打入我的私人賬戶。嗯，非常優惠的條件。”大黃牙極其滿意。
我履行承諾，並不插手永仁集團的內部事宜。
他也將必須對付龍威，替我牽扯他的兵力，將目光吸引回海城，所以我們算得上是雙贏。對他而言，早晚是會跟龍威對上的，所以，有我給的錢倒也省事許多，免了他鋌而走險賺取第一桶啟動資金的麻煩。
“沒有我的話，你準備如何東山再起呢？”我不禁有些好奇，忍不住問，“就算你大黃牙，是永仁集團僅剩的中高層之一，但是，有奶便是娘，尤其是道上。如果你兩手空空的話，恐怕很難讓別人跟你一塊幹大事啊。”
“我們是盟友了，所以我也不瞞你。”大黃牙咧嘴獰笑，“搶銀行！我在韓國打工的那家漫畫店，隔壁一條街，便是比較偏僻的銀行。但是，它盡管地方很糟糕，地下卻有三層金庫，其中是外彙儲備！也就是，美金。這種硬通貨，我隻需能夠搞出來，拿到國際黑市上輕易就能拿回起碼四成的現金。到時候，我便是有了第一筆錢！你們以為我練槍是幹嘛？”
鈴木熏倒抽一口涼意，錯愕地瞪著他。
金璿雅也是不禁對大黃牙刮目相看，以前的他，可沒有如此陰狠啊。
“嗬，我本就是偷渡的外來者，本地政府沒有我的任何資料，而且，我是匿名潛入，用了張假身份證。就算韓國警探再厲害，也根本找不出任何的貓膩。何況，待我得逞之後，早就有人接應我。所以，我想，起碼有40%到60%的成功率得逞！”大黃牙猙獰微笑，臉上帶著一抹喪心病狂，“那樣的話，我便能帶著一麻袋的美金歸來，誘惑一批大圈幫的殘黨跟我幹。到時候，我們隻需拿下第一塊地盤，資金就將源源不絕地到來。而且，我認識很多曾經投資我們大圈幫的金主，待我幹的有聲有色後，他們也會繼續砸錢給我。這就叫滾雪球，贏家始終能夠賺到錢，然後，不出一年我就能統一永仁集團，取代劉德仁董事長！”
說這番話時，他的雙眸熠熠發光。
我再敷衍他兩句後，大黃牙便索性告辭了。
“那家夥……真的是個瘋子。”魏瀟嘖嘖驚歎。
我卻是噗嗤笑出聲來：“你真信他的胡說八道啊？好好想想吧，那小子自從跟我們接觸以來，嘴巴就不盡不實的，說話一直藏著掖著。他說一句話，十個字中有九個都是真的，但必然有一個是假的。真真假假，聽起來極有迷惑性。在異國他鄉搶劫人家的銀行……哈哈，這種根本就是笑話，你們聽聽也就罷了，誰信誰傻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