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弦樂心疼的看了眼古函依,繼續道:“前些日子,為娘一直聽到你在夢中喃喃著一個叫‘宏兒’的人~”
古函依聞言整個人都為之一愣,後麵公孫弦樂說了些什麼,她一概不知,因為她的腦海中一直都盤旋著公孫弦樂那句:你在夢中喃喃著一個叫‘宏兒’的人。
公孫弦樂說完,卻發現古函依傻愣愣的在哪裏久久不曾回神,連忙擔心道:“依依,你在想些什麼?”
古函依這才回過神來連連搖頭:“沒什麼。”說著,古函依故意轉移話題般的笑道:“娘親好聰明,竟然猜到了依依就要下山了。”
公孫弦樂見古函依避而不答,也不再追問,反笑道:“我自己養的女兒,又豈會不了解?”
說著,公孫弦樂便心疼的將古函依攬入懷中。
隻是古函依越是如此,公孫弦樂便越發好奇古函依口中的秘密,隻是她了解自己的女兒,如若古函依不願說,就算她再怎麼古函依也不會說一個字。
更何況她相信,有朝一日古函依一定會將心中的秘密告訴她,這一切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古函依見狀這才稍稍鬆了口氣,抬起頭侃侃道:“師傅讓依依二月便下山,歸期不定。”
公孫弦樂溫柔的摸了摸古函依額前的碎發,道:“娘和弟弟還有你婉兒姑姑都會在這等你回來。”說到這,公孫弦樂又立即補充道:“對了,還有你師傅師兄。”
古函依甜甜一笑,緊抱住公孫弦樂道:“娘親真好。”
公孫弦樂見狀隻好慈愛的將古函依抱在懷中不再多言。
殊不知,古函依的思緒早已飄向了那不曾去過的翊赫派,她在這公孫弦樂的身邊感受了十多年的親情,可莫宏卻無親無故的生活了整整十多年。
這麼一想,古函依那想要離開雲宮的想法越發急切了。
之後的一個多月裏,公孫弦樂與婉兒都在為了古函依即將下山的事情做準備,而古函依練功也自覺地勤快了起來。
一個多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轉眼即至。
然而,這一日清晨公孫弦樂來到古函依房門前時,卻發現北念城正在古函依的門前負手而立,似乎早就在等待著她一般。
北念城見公孫弦樂前來,立即開口道:“公孫夫人,依依在卯時三刻便已下山了。”
公孫弦樂清明的雙眸瞬間染上了一層迷霧,若有所失的聲音幽幽道:“她終究還是沒有打招呼便下山了。”
她就是擔心古函依會害怕那離別的場麵,所以最近總是一大早便趕到古函依的房門前,卻不想今日還是起晚了。
北念城負手眺望著遠方:“相信她吧!”
公孫弦樂聞言,也不由抬頭朝北念城所望的方向看去,卻久久不曾言語。
因為沒有哪個做娘親的,會不擔心自己的孩子,更何況如今古函依還是下山曆練。
與此同時,背著小包袱一路禦劍前行的古函依終於憑借著北念城交於她的地圖,來到了翊赫派的山腳下。
眼看著山頂上那近在咫尺的翊赫派,古函依的腦海中不斷地浮現出自己與莫宏相見與相認的場景,心中早已是激動不已。
就在古函依為難該如何前往翊赫派之時,卻正巧看到幾個手持兵器身穿藍衫的男子在不遠處的茶鋪中談論起翊赫派的事情來。
古函依靈機一動,當即來到茶鋪中點了一盤包子與茶水,假借吃東西之名偷聽起來。
“這次的任務終於結束了,真是累的骨頭都快散架了。”
“哎呀,好了好了,你就別抱怨了,我們不也得到報酬了嗎?
“我就不明白了,師傅弄那所謂的任務欄有什麼用。”
“我們接了任務為周圍的百姓解除了困難,身上又有了銀兩,武功也越發精進,有什麼不好的。”
“話是這麼說,但是有些任務當真是大材小用。”
“你就別再生氣了,想想好處。”
說著,那人還不忘掂了掂手中那沉甸甸的錢袋,一臉的笑意。
“也就我們師傅心善,竟然開設了任務欄,讓這山下的鄉民一有困難便可以寫好任務信送至我翊赫派來,哪個願意接的便可揭下那任務信上去幫助鄉民。”
古函依聞言,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邪魅的淺笑:“小二,結賬。”
語畢,古函依便從懷中摸出一錠銀子放於桌上轉身離開。
哼!
她不管這所謂的翊赫派到底是個什麼樣的門派,隻要為了莫宏,就算是龍潭虎穴她也要去闖一闖。
古函依在集市上走了一圈兒,終於找到了一衣衫破爛且與自己身材相仿的小乞丐。
古函依彎下腰朝著那乞丐微微一笑,道:“小家夥,我用一錠銀子與你換你這身衣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