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生於關中,卻是貧苦出身,莫名其妙的來到南詔,還被抓進大牢。這一來二去也有四個多月了,現在仍舊寄人籬下,這不,正給你們浪穹寨做事嗎!嗬嗬······”自嘲一笑,李景龍對自己的來曆語焉不詳,不是他不想說,而是根本不知道從何說起。
事實上他也很想知道自己的身份,並且知道自己身邊就有人知道,奈何······“我失憶了,你能說說我打哪來麼?”這種鬼話,李景龍還真是說不出口,所以他明知道王天運認識自己,卻隻能佯作不知,也不向他打聽自己的身世背景。
“就這麼過吧,有時候知道的太多未必是福,什麼都不了解反而無憂無慮。”這是李景龍最真實的想法,也是他對待自己身世的態度。
隨遇而安,再世為人的他,隻想好好珍惜自己的人生,至於其它的都無關緊要,難道出身不好就不活啦?
不管怎樣,日子還得照常過,走自己的路就行,有沒有好家世都無所謂,他堅信靠自己一雙手和不比別人笨的腦子,也能過得很好。
······
一步跨出去,李景龍已然進入走廊,這時,跟在後麵的羽林禁衛也追了上來。
“放箭!”當李景龍和侯家兄弟閃身進入走廊時,負責防守回廊的王天運立即上前接應,隨即一聲斷喝,十餘名張弓以待的弓箭手應聲放箭,給尾隨追來的禁衛軍送上一份“不菲的見麵禮”。
“嗖嗖———啊!”弓弦振動,利箭如虹,徑直飛向禁衛軍的麵門。
快步進入走廊,李景龍坐在廊下的長椅上“呼呼”喘息起來,盡管竹靈倩並不重,但一口氣奔行四百餘米,再加上他與閣羅鳳對戰時又受了傷,手中還攥著五十斤左右的蚩尤戰刀。這一番撒腿狂奔,著實把他累得夠嗆,之前他強忍著沒有表現出來,現在終於可以坐下來歇一會,自然不用強撐著“裝酷”了。
不過,李景龍依然很有男子**範,竹靈倩此刻便躺在他懷裏,本來他也想讓別人攙扶她,讓自己好好歇會,奈何竹靈倩傷在後腰,雙腿使不上勁,根本無法走動。
再回頭看看王天運、侯家兄弟等二十個壯漢,一個個傻大黑粗的,看見漂亮女人就走不動道,若是把細皮嫩肉的竹靈倩交給他們照顧,他們肯定屁顛屁顛的一百個願意,可李景龍卻很不放心,有種羊入虎口的感覺,本能地感到自己很吃虧,就好像自家女人被別的男人吃了豆腐一樣,心裏很不是滋味。
所以,李景龍決定還是自己抱著比較穩妥,苦點累點也不打緊,反正將竹靈倩抱在懷裏的機會也不是天天都有,抱一回少一回,以後還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再來這麼一回。
“放我下來吧,看把你累得,大冷天都出汗了!”
竹靈倩吳儂軟語的呢喃一聲,坐在李景龍腿上取出手絹,細心地給他拭擦額頭上的汗漬。
柔荑輕撫,目光憐惜,繡著白色茶花的手絹上馨香撲鼻,沁人心脾,令李景龍頓感渾身是勁,疲勞感消失的無影無蹤。
霎那間,李景龍神情恍惚,灼熱的目光直勾勾看著竹靈倩,似乎欲將她連皮帶骨囫圇吞進肚子裏,盯得竹靈倩那略顯蒼白的臉頰遍布紅霞,連呼吸都變的急促起來。
那柔情如水的俏模樣,仿佛要把李景龍融化一樣,令他下意識地將美人抱在懷裏,貼著胸口,想用自己灼熱的體溫和滿腔的熱血給她溫暖、給她療傷,讓她趕快好起來,不再承受傷痛的折磨。
兩世為人的李景龍,在女色方麵的自製力很強,強得超過一般人的想象。雖然他經常被漂亮女人吸引,偶爾還會露出豬哥相,但這都是表象,故意做給人家看的;因為這種反應讓美女很受用,並且不介意你再多看兩眼,前提的是目光要純淨,是欣賞和羨慕,而不是猥瑣或褻瀆。
但是,他骨子裏始終對美女保持戒心,因為他前世就栽在女人手裏。
“咳!你手絹上是不是有毒,把我迷得暈頭轉向,恨不得把心掏出來送給你?”意識到自己一瞬間的迷失,李景龍迅速清醒過來,主動開口打破這種容易讓男人陷進去的氛圍,借機轉移注意力,擺脫竹靈倩無意中營造的“溫柔鄉”。
這一刻,李景龍終於明白自己前世為何會被美色掏空身體,又被女人弄得妻離子散,就像現在這樣,被竹靈倩不經意的一番溫柔誘惑,自己便忘了疲勞,居然生出不惜為她拋頭顱、灑熱血的荒唐念頭。
這太可怕了!
誘惑你自願賣命,若是不幸死了,那也是白死。迷死人需要償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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