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訓練騎兵,其實他主要是訓練自己的騎術,真正負責操練騎兵的是王天運。
據侯家兄弟私下裏透露,王天運十六歲從軍,至今已有近二十年軍齡,據說官階不低,乃軍中統兵大將,久經沙場,在大唐西南、東南諸軍當中頗有威名,此前便是安南都護府的頭號戰將。
此番行跡敗露被俘,王天運遭遇了從軍生涯中最大的“滑鐵盧”,也許這將是他一生都無法抹去的“政治汙點”,極有可能毀掉他原本光明遠大的前途。
盡管如此,可王天運的軍事才能卻是毋庸置疑,無法埋沒。他不僅熟諳練兵,還精通兵法,擅長排兵布陣。
李景龍前生雖然沒有統軍征戰的經曆,卻也懂得知人善任的道理。
而今,既然坐上浪穹寨三寨主的位子,他就要盡己所能,為浪穹寨做一些事情。於是他將騎兵營全權交給王天運訓練,而他自己則苦練騎術和箭法,力爭做到人馬合一,箭無虛發。
說起騎術和箭法,李景龍不禁臉頰發燙,暗叫慚愧。
箭法還好說,畢竟,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本就是箭法高手。
李景龍鳩占鵲巢之後,還保留著七成水準,雖不敢說百發百中,卻勉強還過得去,不至於丟人現眼。所以,再多加練習,說不定就能恢複到原有水平,百步穿楊,箭無虛發。
至於騎術嘛,李景龍渾身全是冷汗,真心對不起大唐軍人弓馬嫻熟的名頭,他的騎術屬於典型的“二把刀、花架子“,理論聯係不上實際,中看不中用。
穀口一戰,在他心裏留下了陰影,至今還心有餘悸。
當時,全軍將士都看到他身先士卒,一馬當先,衝鋒在前,勇猛無匹。殊不知,這是他騎術不精、胯下戰馬受驚的緣故,韁繩勒得太緊,致使座騎吃痛,既而硬生生馱著他疾馳飛奔,想停都停不下來。
前世,跟風趕潮流,他還專門學過騎馬,隨後便高價購買了三匹“名馬”,時常在朋友麵前炫耀一番,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
不曾想,風水亂流轉,如今到唐朝。
真到了騎馬上戰場的時候,李景龍卻嚇出一身冷汗;若是讓他坐在馬背上擺個造型、照個相(畫像),那是一點問題沒有;可是,真正讓他騎馬和敵人廝殺,那可要老命了!
奈何,李景龍當時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被逼無奈之下,隻能硬著頭皮領軍出戰。
邀天之幸,整個戰鬥之中沒有出岔子,也沒有中途落馬,硬生生支撐到最後,總算保住了顏麵,沒有被人看出他騎術不精。
雖然沒被人發現,但他自己很清楚,自己騎術不精,還得勤加練習,非下苦功夫不可。
這是因為,在大唐國內,騎馬就相當於開車;前世,不會開車還能聘請司機代勞,可在大唐軍中,從來就沒聽說過上陣殺敵還有請人代駕的。
要麼不參軍,既然從軍上了戰場,就得真刀真槍的幹。
戰場廝殺,騎術是必不可少的保命本領,無論是衝鋒陷陣還是撤退逃命,騎術越好,活下來的機率就越大;若是連這都不會,那就等於活膩了,自己找死!
沉浸在苦練騎術當中的李景龍,漸漸拋開了兒女情長,整天不知疲倦的縱馬疾馳,根本無心理會大寨主偏羅俟的肆意妄為。
在他心裏,隻要偏羅俟不來找自己麻煩,他愛怎麼折騰都行,反正,李景龍關心的自己這幫兄弟,還有兩個幫助過自己的女人。
除此之外,浪穹詔族人的認可和包容,也讓李景龍頗為感動,因此他想盡己所能,做一些對浪穹詔族人有意義的事情,最好是能給他們爭取一些實實在在的利益,讓寨子裏所有民眾都能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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