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風皓軒頓住了腳步,卻沒有回頭,也沒有吭聲。
剛剛緩和了一點的氣氛又緊張起來了。
“你是不是跟貝安淳他們合謀算計我?”見他不出聲,貝詩詩繼續厲聲質問。
風皓軒倏地轉身,冷冷地看著貝詩詩反問道:“你有什麼值得我算計的?”
聽到這話,貝詩詩不禁眸光一黯,整個人都蔫了。
是啊,她早已一無所有,有什麼值得他算計的?像他這樣的人,要什麼美人沒有?何必算計她這棵野草?
看到貝詩詩那頹然的樣子,風皓軒感到心裏一陣煩躁,轉身便走出了衣帽間。
貝詩詩穿好衣服,便想去看貝貝,卻得知小家夥早已睡著了,隻好作罷。
風皓軒還在書房裏忙碌,她隻好坐在臥室的沙發上,茫然地打量著這大得離譜的房間。想到父親去世後自己的遭遇,又想到最近發生的一切,不禁有些悲從中來。
風皓軒忙完工作回到臥室的時候,已是淩晨一點鍾了,看到大床上空空如也,心裏猛地一沉。轉身正要喊人,才發現貝詩詩蜷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昏暗的燈光下,她那可愛的娃娃臉顯得很恬靜,沒有了清醒時的敏感和暴力,也沒有了平時的呆萌和羞澀,此時的她清純得讓人不忍碰觸。
不過,如果任由她這麼睡上一夜,第二天肯定會腰酸背痛。
輕歎了口氣,風皓軒彎腰輕輕地將貝詩詩抱起。不料,剛把她放在床上,她就有些不安地摟住了他的脖子。他想掙脫她的雙臂,卻發現她的力氣不是一般的大。要在不傷害她的情況下掰開,似乎不太可能。
幾番嚐試失敗之後,風皓軒隻好認命地躺在她的身旁,任由她摟著睡。
貝詩詩像樹袋熊一樣抱著風皓軒,一夜安眠。可憐被當成樹的風皓軒卻一夜未睡,幾乎熬成了熊貓眼。要是每晚都這樣,他遲早得廢掉。
第二天早上,貝詩詩神清氣爽地醒來,卻震驚無比地發現,自己居然抱著某人睡在床上。抬頭看到某人那好看得天地難容的俊顏,她的腦袋當場就炸了,渾身滾燙得幾乎要自燃。
她記得昨晚自己明明睡在沙發上的啊?怎麼會……
“可以讓我起來嗎?”風皓軒淡漠中帶著些許黯啞的聲音忽然響起,驚得貝詩詩趕緊撒手坐了起來。
“你……你醒啦?”貝詩詩紅著臉左瞄右看,就是不敢看風皓軒。
看到貝詩詩那樣子,風皓軒有些無奈地起身看了看自己下身的小帳篷,直接下床去了浴室。
貝詩詩在衛生間梳洗好之後,還有些尷尬的她,沒等風皓軒收拾妥當就去了貝貝的房間。見小家夥不在,隻好下樓跟風皓軒一起吃早餐。
吃飽後,貝詩詩正準備去找貝貝就見到了丁源,於是隨口問道:“你知道貝貝去哪了嗎?”
“回少夫人,小少爺從今天開始,要接受成為家族繼承人的各項培訓,現在他已經在上課了。”
“培訓?上課?現在是暑假,上什麼課?你們這是虐待兒童!知道不?”貝詩詩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