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七秀到藍城已經是午時,不過他們並不打算在藍城停留太久,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後繼續出去。
一路中,顏風一直保持一定距離的跟在兩女身後,不敢太靠近,因為每當他走近一些風秋雪就給他臉色看,像是要殺人一般,所以他隻能老老實實地跟在後麵,何君身為一個男人自然就陪著顏風在後麵了。
就這樣他們又走了三路程,他們路經一片沼澤時已漸漸暗去,要入夜了。這片沼澤一眼望去根本望不到盡頭,想要在黑之前穿過去似乎有些不可能。
在最前麵的風秋雪和白可可停了下來,等後麵的兩個男人趕上,要跟他們商量一下是不是要等到明再出。
顏風和何君跟上來後也沒留意前方的一片沼澤,何君就問道:“雪,可可你們怎麼不走了?快黑了我們得趕緊找到下一個落腳點才行。”
白可可“諾”的一下指向前方,顏風和何君看了過去,何君吃驚了一下,前麵怎麼會有一片沼澤?
顏風走向前看了看,然後不以為然的笑了一下,對風秋雪和白可可道:“黑龍沼!嗬!你們兩個走前麵的怎麼搞的?竟然將我們帶到了黑龍沼。”
嗯?三人都看向了顏風,他這話啥的意思,難道是他們走錯路了?
風秋雪道:“姓顏的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我們走錯路了?”
顏風道:“大致的方向倒是沒有錯,不過路嘛確實是走錯了,走這條路當然也能到達蜀山,但是前提之下是必須穿過這片沼澤,還要多走上好幾的路程。”
“你既然知道走錯了為什麼不早,你是故意的吧?”風秋雪道。
“我哪裏知道你們會走錯啊?況且我也沒有走過這條路,誰知道會通往黑龍沼啊?而且是你們一直要走在前麵,我還以為你們認識路呢。”
顏風有些兒無奈,這條路他卻是沒有走過,隻知道方向沒有錯,看著她們一直走在前麵以為她們知道這條路,所以也就沒在意,卻不想竟來到了黑龍沼這片望不到邊的沼澤。
“你這個蜀山的弟子是幹什麼吃的,是不是泡在女人堆裏將腦袋泡壞了?”風秋雪使勁的瞪了他一眼,職責著。
“這……這能怪我咯?”顏風指了指自己,有些無言以對了。
看到他們又要爭吵,何君連忙道:“好了好了,你們現在互相推卸責任也沒有用啊,既然我們已經來到這了,就在這裏找個地方歇息一個晚上明早再出吧,總不能摸黑過去或是返回吧?”
白可可道:“是啊雪,我覺得何君師兄得對,我們還是先找個地方度過今晚上吧。”
風秋雪看了一眼前方的沼澤也隻有點頭了,在這快黑的情況下是不可能進入沼澤的,弄不好他們的命就會交待在裏麵。
他們也沒有太多講究,隨便找了個靠石頭的地方就生起了篝火,決定就在這歇息一晚了。
顏風看到風秋雪獨自一人坐在篝火旁邊石塊上,她望著蜀山的方向,一語不,便拿了個竹筒走了過去。
“一個人在這裏什麼呆呢,喝點水吧。”
風秋雪看了他一眼,出乎意料的伸出手接過了竹筒,喝了一口後繼續遙望遠方。顏風朝她望的方向看去,道:“你是不是想快一點到達蜀山?”
風秋雪不語,似乎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看了看顏風手的笛子,道:“能不能給我吹一曲子?”
“當然沒問題。”給美女吹笛子顏風自然不會拒絕,毫不猶豫的就答應了。
一不知名的曲子回響在黑龍沼的夜空,夜空中繁星點點,時不時的劃過一顆流星,似乎在為了這曲子添加點綴美麗的景象。
黑龍沼中不斷傳來沼澤中特有的氣息,這股氣息並不是很好聞,有些腥臭,但這沒有影響他們的心情。
吹著曲子,看著眼前這個女子,她平靜的時候真的好美。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場景讓他感到了一種莫名的熟悉,好像曾經生過一般。
聽著曲子,看著顏風專心致誌的吹著,黑夜中的他輪廓有些模糊,但是風秋雪可以感應得到,他似乎和自己一樣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沉重心情,和那個她自認為的花花公子如同兩人。
忽然間,她眼前的顏風變成了完顏清風兒時的模樣,也亮了,她還是坐在石塊上,但是這裏已經不是黑龍沼,而是萬花穀清水居旁的溪邊的石塊上。
她坐在石塊上,腳放在溪裏拍打著,她的風哥哥站在她旁邊吹笛子。那是十年前她和完顏清風在萬花穀溪邊上的畫麵,這隻是她的一個幻覺,但卻是無比的真實,像是就生在昨一般,觸手可及。
“風哥哥,是你嗎?”
顏風有些錯愕,看向風秋雪,見她正在“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道:“如果你願意,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風哥哥,我叫顏風也有個風字。”
一句話將風秋雪從幻覺中拉回現實,黑龍沼還是黑龍沼,笛聲已停,吹笛子的人還在,但卻不是她的風哥哥,顏風正在微笑的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