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涵涵!你別傻了,如今你...挺著大肚子!你!你...”張建寒被自己的女兒氣的七竅生煙,但是他還是咽了咽口氣,“你還知不知廉恥?”
“我怎麼就不知廉恥?我和齊勝通過法律途徑拿到了結婚證,我又不是做別人的小三!我怎麼就不知廉恥?”張曦涵也不客氣咆哮道,並且偏過頭不正麵看張建寒,“當初...你是怎麼樣對我的?你可知道我差點...”想到這兒的時候,張曦涵忍著眼角的淚花不讓掉下。
張建寒一聽到張曦涵的“差點”,悔恨爬滿了被歲月雕刻的臉,一時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齊海拾著茶壺往茶桌上的茶杯倒滿茶往張建寒的旁邊遞過去,按理說他作為外人也不應該插手父女倆的談話,但是涉及到自己的“混蛋”兒子的事,偏偏想要辯解幾句來表明我齊家也是耿耿的。
“親家!別傷了父女倆的感情,這難得的一次重逢怎麼也是喜事來的,來喝喝我這鐵觀音,降降火氣!”齊海笑臉著把茶杯遞給虎著臉的張建寒。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張建寒也隻能無奈的板著臉色,一副你們全家欠我很多錢的模樣。
韓雪麗看見張建寒沒有伸手接,怕自己的丈夫落了麵子,連忙坐過去把茶杯接過來,然後輕輕的放在張建寒的桌子邊旁。“這親家,俗話說木已成舟,都是我那不孝的兒子,怎麼的就來禍害涵涵姑娘呢?改天我讓小齊給你陪個不是。”韓雪麗給一個台階讓張建寒下。
木已成舟,木已成舟...在張建寒的腦海裏徘徊了很久,在做了艱苦的心裏鬥爭後,張建寒緩緩地舒口氣,他好像蒼老了很多,連聲音都顯得慈祥而溫暖:“聽爸爸的話,我帶你去醫院把孩子生下來,我在這裏做個承諾!你現在犯得糊塗事,我既往不咎。哪怕孩子生下來也是我張建寒的子孫。”
韓雪麗聽到張建寒如此說,她和齊海對視了一下,都從眼裏看出了喜悅,這張建寒是徹底接受了張曦涵肚子的孩子,哪怕以後張建寒再怎麼不待見齊勝,也會看在孫外甥的麵上得饒人處且饒人。
“涵涵,你就聽你爸的話,去醫院生吧,大醫院環境好,老醫生多,孩兒生下來絕對健健康康的。”韓雪麗順著張建寒的話來勸說張曦涵。
而張曦涵聽到自己的父親的話和語氣大吃一驚,這是多少年來,魂牽夢縈的話,就像小時候對調皮的自己有如海納百川的容忍和愛!張曦涵感覺到眼圈發癢,鼻子發酸,眼淚終於飄下來。
齊海以為張曦涵以哭為鬧,堅決不去醫院,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就在這時候,情緒波動很大的張曦涵因為肚子裏一陣抽搐而疼的大叫。張建寒連忙站起來,他不愧是商業裏摸滾打爬的人物,此時並沒有慌張,反而是齊海夫妻倆扶著張曦涵不知所措,好像被這突如其來的慌張打破了以往的理智。
張建寒雙手扯住韓雪麗,搖了搖韓雪麗問道:“你們難道沒有準備接生婆的嗎?”
“接生婆?...對接生婆!接生婆在哪裏?”韓雪麗慌亂並且毫無頭緒的詢問齊海道。
被張建寒的舉動和韓雪麗的無頭緒的詢問,齊海總算從驚慌中醒過來,他擺了擺頭說道:“本來打算今天去請何婆子的,但是...”
“何婆子在哪裏?”張建寒幫助齊海回歸到正常的思維提醒道。
“就在隔壁村的村西,三棵槐樹下的那一家土坯房!”齊海連忙說道,接著他連忙吩咐韓雪麗照顧好張曦涵,然後被張建寒拖著鑽進車子,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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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茂密的森林裏,一頭大狼、一位騎在大狼身上的年輕人以及把這一對奇怪組合圍成圈的數十人,而這數十人中卻來自各種不同的派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