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朱剛烈”三個字,郭江龍的臉上滿是笑意,像一朵盛開的狗尾巴花,想到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天蓬元帥家族的傳人,深感榮幸。
朱剛烈肯定是要見的,但不是現在,反正知道了朱剛烈的工作地點,相見隻是時間問題,何必急於一時?
看著衣韶涵孤獨的背影,一步一步的離自己越來越遠,每踏出一步,就好像一記重錘敲擊在自己的花心上,郭江龍很不是滋味,滿滿的都是愧疚。
別看這個酒吧檔次高,進來的都是貴人,這都是表麵,但是否表裏如一?是教授還是禽獸?隻有老天爺知道,郭江龍自認為還沒達到那個道行,萬一有人打衣韶涵的歪主意,可咋整?郭江龍不放心,想了想,於是決定去找一個人。
刀疤彪,酒吧內的安保司令,沒事就在酒吧內四處閑悠,一會找女調酒師講個葷段子,一會找女服務員揩兩下油,一會跟下屬吹吹牛,小日子別提過的有多滋潤了!
女侍者衣韶涵和郭江龍在酒吧內的“不雅行為”,刀疤彪早就看在眼裏,羨在心裏,本來還想出來製止一下,仔細一看男的眼熟,一拍腦袋:郭江龍郭大紈絝!
好像聽說還是總經理柳莫愁的專屬小白臉,其實郭江龍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老子叫郭振華,“民不與官鬥,窮不與富比”,所以刀疤彪也就睜一眼閉一眼,當起了獨眼龍。
刀疤彪想得挺好,但事與願違,郭江龍主動送上門來了,一臉虛偽的笑容,浮誇的張著雙臂,上來就與刀疤彪來了個擁抱,還拍拍刀疤彪的後背:
“哎呀呀,彪哥,真挺想你的,家裏人都好吧?地裏的麥子都種上了吧?”
郭江龍的自來熟把刀疤彪給造懵了:我怎麼不記得有這樣一個朋友?自己和郭江龍隻是見過一麵,富豪廣場有個乞討的丐幫弟子自己還見過兩麵呢?再說現在是暑天,是種麥子的節氣嗎?都說富家子弟都分不清麥苗和韭菜,看來確有其事。
“抬手不打笑臉人”,精於事故的刀疤彪更會來事:
“嗬嗬,我當是誰?原來是煙州的五好青年,道德模範郭江龍郭老弟,咱倆能有好幾天沒見了,煞是想念啊!這幾天飯都沒吃好。”
兩個各懷鬼胎的人在這互相奉承了半天,都得到了極大的滿足,話鋒一轉,郭江龍說起了正事:
“彪哥,衣韶涵,你知道吧?”
“哈哈,當然知道了,不就是剛才你調戲,啊,不是,是你倆玩捉迷藏的那個女侍者嗎?”
“嗬嗬,彪哥,小弟知道在這一畝三分地,誰不買你彪哥的麵子?彪哥說話,絕對好使,所以小弟想拜托你一件事?”
刀疤彪一聽,心裏美,頓時感覺自己輕飄飄的,好像飛到了玉皇大帝的龍椅上:
“郭老弟,看你這麼實在的份上,哥義不容辭啊,你說吧?”
“啊,彪哥,是這樣,我呢,由於品學兼優,連體育成績都奪得過全國奧林匹克冠軍,因此呢,雄州大學破格錄取我,不久,我就要去那裏鍛造,不,是深造!小辣椒呢,就顧及不上了,所以想請你幫忙照顧一下!”
前幾句刀疤彪還能聽懂,後麵的就感覺像聽天書似的,頓時摸了摸腦袋,一臉迷惑,還有些為難:
“小辣椒?老弟,我隻知道朝天椒,吃半斤也沒問題,但如果照看那我就是外行了!”
“啊,那個什麼?彪哥,失誤失誤,是幫我照顧一下衣韶涵!”
“那是弟妹吧?你說弟妹不就得了!還說外語幹啥玩意?那沒問題,妥妥的。”
郭江龍還是不放心,把自己的電話號碼告訴了刀疤彪。
刀疤彪直誇郭江龍是個重情重義的漢子,郭江龍也“醉”了:
“那是,彪哥,不是兄弟說大話,我在家裏的地位那是杠杠的,說一不二,尤其是我姐郭勝男,老崇拜我了,以我為驕傲,別看被外麵稱為大魔女,但在我麵前還是像隻溫順的綿羊……!”
郭勝男從柳莫愁的辦公室一出來,俏臉上就蒙了一層冰霜,內心有種想殺人的衝動,郭江龍這個敗家子,竟然……,早知道這樣,小時候就該把他丟到馬桶裏。
柳莫愁跟在郭勝男的身後,一臉的幸災樂禍,嘴裏還安慰著:
“勝男,誰攤上這樣不省心的弟弟都會發愁的?不過也好,反正你家的錢打著滾都花不完,在家裏發黴長毛多可惜,有個弟弟做散財童子也好!”
柳莫愁的話更是火中澆油,郭勝男走路的腳步聲更重了,十個手指甲摁的卡巴卡巴直響。
郭勝男遠遠看到二世祖弟弟正在和一個男的指手畫腳,離近一看那男的臉上有刀疤,肯定不是啥好鳥,“物以類聚,人以群分”,看著不爭氣的弟弟,郭勝男不由怒火中燒,一把揪住郭江龍的耳朵,像拖死狗似的往出口走去!
“哎,老姐,輕點,輕點,耳朵掉了,……。”
刀疤彪愣在當場,這就是溫順的像隻綿羊的郭勝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