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已經過去二十多分鍾了，路雅臉色難看，一臉痛苦，渾身都開始不由自主地打顫，要不是她咬牙堅持怕是下一刻就會倒下。
而一旁的顧凡在她開始站樁後，就再次轉身過去一動不動，像是在閉目養神，又像是在神遊。
一陣又一陣的酸楚感自腳心竄起，像是電流般，順著雙腿血脈直接攀沿而上，路雅身子如打擺般顫栗不休，差點叫出聲來。
她趕緊咬住舌頭，重新調整氣息，否則一旦她叫出聲來，前麵的努力就算白費了。
可是那酸楚般的電流卻似乎並不準備就此放過她，直接沿著雙脈自腰間攀登而上，像無數雙觸手般瞬間遊遍她的周身。
她的臉頰像是午後夕陽下天邊的雲霞般迅速燒成了火紅。
路雅的眼神變得越來越迷離，理智在漸漸離她遠去。
就在路雅再也忍受不住，要叫出聲的時候，一指冰涼閃電般在她膻中穴位處點了一下，之前的難受之感，立刻如春風化雪般迅速消褪，路雅的眼神漸漸又恢複了清明。
“今天就到這裏吧。”顧凡目光柔和地說道。
路雅身上的那股倔強和堅毅他很喜歡，也隻有這樣的心性將來才能有所成就。
而回過神的路雅則一臉羞紅，尤其是想到剛才顧凡在她身體上下點的那兩指，就忍不住的臉頰發燙。
顧凡還以為路雅還在為剛才，差點走火入魔感到後怕，寬慰道：“那是練習蝴蝶樁的必經階段，挺過去就沒事了，雖然你剛才隻站了三十分鍾，但你剛才的表現就很好，我希望你能堅持下去！”
這是這些天來路雅第一次受到顧凡誇獎，心中的喜悅登時取代了剛才的羞澀，她正要開口回答表決心。
顧凡又接著道：“另外我希望以後不要遲到，人的生命有限，時間更是有限，我不希望我收的徒弟將來碌碌無為！”
聽著顧凡老氣橫秋的話，路雅嘴上應承著，心中卻忍不住狂翻白眼。
見路雅還算聽話，顧凡這才道：“好了，我們去吃早飯吧。”
路雅卻停住腳步，有些遲疑道：“師父，我可不可以先回去換件衣服。”
顧凡這才發現路雅渾身濕透，白色運動衣緊緊地貼在身上。
見顧凡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看，路雅趕忙雙臂一環護在身前。
“好的，我在食堂等你。”顧凡有些尷尬地收回目光，趕緊走出天台下樓去了。
……
雅微餐廳，顧凡和路雅一邊吃飯一邊隨意聊著。
已經換過一身裝扮的路雅，臉上不時泛起陣陣笑意，偶爾還會開顧凡幾個玩笑，顯得十分放鬆。
經過這幾天路雅知道，顧凡除了在傳授自己的時候十分嚴厲，其他情況下還是非常隨和的，因此兩人之間的相處氣氛不再像剛才在天台上時那般壓抑，而是十分輕鬆融洽。
“師父，明天就是青武交流會了，你還記得吧？”路雅一口咬掉半根兒油條，含混不清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