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忘記紀律了嗎，不要和嫌疑人說話！”顧凡另一旁一個較為穩重的警員說道。
還準備聽聽顧凡心理想法的小李不爽地看了那名警員一眼，卻也再沒有和顧凡說話，正襟危坐又恢複了之前的一臉嚴肅。
不過他還是偷偷地瞄了顧凡一眼，發現顧凡又閉目養神起來，整個人似乎越發淡然了，那樣子感覺不像是坐警車，而像是去度假，根本對他剛剛說的犯案的嚴重性毫不在意。
他真的是一個還在上學的學生？小李疑惑了。
警車很快便到了都海東城公安分局，不等那兩個警員拉他下車，顧凡自己便主動下了車向著裏麵走去。
小李和那名穩重的警員對視一眼這才趕忙跟了上去。
審訊室，四周一片漆黑，隻有頭頂有一盞十分明亮的吊燈，白熾的燈光很是刺眼，這是警方審訊常用的手段，用這種方式來震懾嫌疑人，突破他的心理防線，讓嫌疑人能夠盡早交代所有的犯罪事實。
不過，讓審訊顧凡的兩名警察失望的是，顧凡自進門就盯著那吊燈，眼睛一眨不眨，那白熾刺眼的燈光對他完全無效。
不僅如此，雖然顧凡手腳都被拷著，但他坐在那裏的姿態和氣質卻給人一種很自在的氣度，目光翻轉睥睨，仿佛他才是這裏的審訊者。
審訊顧凡的是兩名警察，一男一女，男的一臉陰鷲，桌子上也沒有他的姓名牌，氣質很陰沉，年紀不大，頭發卻已花白，那名女警察三十幾許，應該是個少婦，一臉狐媚但很精明的那種，桌上擺的她的姓名牌上寫著林雪兩個字。
“知道為什麼來這嗎？”是林雪先開的口，語氣很生硬。
顧凡看了眼那個陰鷲男淡淡一笑道：“在我回答你們的問題前，我可不可以先問一個問題。”
林雪目光不善地看了眼顧凡，又征詢似地看了眼身旁那個男警察，顧凡見那個男警察點了點頭，林雪才對他道：“你想問什麼？”
顧凡沒有回答，而是盯著那個陰鷲男看了幾秒，這才看著林雪慢悠悠地道：“為什麼審訊我的隻有你們兩個人？而且從你們的警銜上看都是幹警，但國家審訊條例第十條第三點中明確規定，審訊嫌疑人時超出兩名參案的幹警時必須要有一名督察在旁記錄，我想問的是，那名督察呢？”
顧凡話問出的刹那，眼睛便死死盯著兩人的反應，林雪的表情明顯先是驚訝，隨即有些慌亂，趕忙看向了一旁的那個不知道名字的陰鷲男，不出顧凡預料的是，那名陰鷲男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慌，表情隻是微微有些驚訝，隨即便又恢複了一臉的陰沉。
林雪看到陰鷲男的表情便馬上道：“你以為你是誰？一個小小的罪犯，也配讓督察陪審？”
顧凡當即反駁道：“請注意你的言辭，在你們還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我是罪犯的時候，我隻是一個嫌疑人，今天來這裏，也隻是為了配合你們調查，如果二十四小時後你們還要繼續關押我，我有權對你們舉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