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還好意思說我,當年也不知是誰把家裏的錢財都拿去賭了,我們怎麼勸都不行,最後多虧是一位老人將你罵醒,要不你怎麼會想起去燕雲做任俠呢?”看到趙匡胤當著弟弟趙匡義的麵毫不留情地揭露他少時的醜事,便也不顧及地提起了趙匡胤少時難以言說的惡嗜。趙匡義聽了石守信的話後尷尬地將頭轉向趙匡胤,因為在他印象中哥哥趙匡胤為人莽撞衝動,向來對別人勸告是油米不進的,這類往事可以說是趙匡胤的一段黑曆史,就算是石守信的玩笑話,趙匡胤內心也會產生抵觸的,趙匡義怕氣氛僵在這裏,出言想把話題轉到他處,卻不想還是被哥哥搶先了一步。
“武烈所言極是,”出人意料的是趙匡胤聽了石守信的話後,非但不怒,相反迎著石守信的話語帶有自嘲的口氣說道,“現在回想起來,對當年那個不學無術的趙九重也是極其厭惡,我隻恨那老人的責罵罵得還不夠早,不夠及時,讓我浪費了那麼多大好光陰,武烈我們都是從年少的無知過來的,你應該深有體會吧。”
石守信看著趙匡胤如今成熟的模樣,思慮良久,過了一陣時間後,突然大笑道:“香孩兒啊,香孩兒,想不到經過幾年的曆練你已經老成成這個樣子,你說的沒錯,年少無知做下錯事皆一時之性,怎可亂我等雄心壯誌,以後若有差遣,我石武烈定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這才是我的好兄弟,走,我請你去喝酒去,匡義也跟我們來吧。”見到兒時的兄弟對自己還是如此重義,趙匡胤也將過去全都付之一笑,領弟弟趙匡義和石守信一起到街上尋了一間酒館,要了幾盤小菜,溫了幾壺清酒,三人邊說邊談,從兒時往事,再到後周前景無所不談,在議論中,石守信和趙匡義對趙匡胤的印象又進一步的改變了很多。
“後周建立不久,不少強敵環繞時刻窺伺著我們這立根尚未不穩的涿州,我初到涿州人脈缺乏,對人文風情也並無全知,縱有一番壯誌,幸得陛下賞識,奈何無法施展開拳腳大幹一場。”三人談論正歡,可是提到政治抱負上,似乎就像刺到了趙匡胤的心窩,令趙匡胤不住歎息地說道。
“九重這又有何難?你為世之英豪又何必掛懷於這些小事。”石守信見趙匡胤一代英豪竟為此等小事牽絆住手腳,放言寬慰道,並推薦了幾個影響趙匡胤此後一生的人,“平定燕雲,治理天下無非人的左右兩臂,左右兩臂為何,不過文武之士也。此下,涿州境內正盤踞著幾位世之高才,九重你若是能將他們全部收入囊中,平定這小小的燕雲,乃至於天下都不是難事。”
“哦?武烈你快跟我說說涿州有哪幾位高才,我即刻就去拜訪。”求賢若渴的趙匡胤聽到石守信這麼一說,頓時眼前一亮立馬催促他快快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