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海濤見劉煒氣洶洶地將一個個鬼驍軍將士挑下馬來,胸中不免大怒,拍馬直奔劉煒而去,左手有意連帶雙槍背到身後,隻用右手迎戰劉煒,以便率先試探出對方的功底實力,將對方使出的招數一一化解掉。
劉煒見對麵鬼驍軍中衝出一名背持花槍的將領,心中也對其的身份猜出了大概,立即將長槍從一名鬼驍軍士兵的身體裏抽出來戰盧海濤。盧海濤見劉煒主動來戰,也不著急使出師傅羅峻教授的反手袞雲槍法,倒是先賣了劉煒一個破綻,觀看他是否會順勢上鉤。果然,劉煒似乎是沒有覺察到盧海濤使出槍路時故意賣出了這個破綻,冷笑了一聲,提槍便刺向盧海濤賣出破綻所在的要害部位。可是……
“鐺!”正當盧海濤將左手從背後拿出來,準備施展出羅家槍中的反手袞雲的時候,左手所持的花槍卻莫名地被劉煒的右手緊緊抓在了手裏,盧海濤猛然一個激靈,心底裏暗叫自己還是小看了“莫州十狼”中的“錦將”劉煒,沒想到他的反應力和洞察力是如此的清晰,快到令他不得而知劉煒的下一招會從哪裏出手,也似乎總是能先他一步,盧海濤開始正視眼前的這個敵人了。
然而劉煒自身的情況並非是如此,劉煒並沒有非凡的洞察力,他根本不知道盧海濤剛才使出的那招是虛招,是故意賣出的破綻,他隻是憑借自己的感覺—敏銳的反應力,及時對對手的下一步動態作出應激的反應,而他自己卻是渾然不知的,也就是說劉煒的可怕之處就在於後手製敵,後手製敵是潛意識的一種被動的反應,於主觀判斷無關,換句話等同於左右手同身異主;而盧海濤此時卻擔心著劉煒會將他所有的槍路提前預判到,從原先的主動退為被動,緊密地防守著劉煒接下來的攻勢,其實都隻是給劉煒覆上了一個假想的能力,過分地高估了對方,讓自己的槍路變得畏首畏尾。而在另一邊,同樣的情況也出現在了劉煒的身上,劉煒自小就是練武狂人,所以神經自然比常人敏感很多,也就是一般所說的“神經質”,他主觀上並沒有預料到盧海濤會用左手使出反手花槍,被盧海濤的淩厲一擊後,雖然被右手化解開來,自己本身也是始料不及,倒吸了一口涼氣,不敢再輕易發動猛烈的進攻,於是乎兩人的招式逐漸慢了下來,對對方的戒備倒是加強了不少,試探性的偽動作相應增多,以至於使這場對決開始僵持在這裏。
就在盧海濤和劉煒在上穀處僵持對決的同時,除了幽薊莫順四州以外,還有一州在冥冥之中要像涿州一樣加入到混亂的爭鬥之中,這一州就是處在燕雲中部的應州。
應州二十九城在太守寧澤雲的管轄範圍內,其勢力不算十六州中的強者,倒也不像寰州,朔州那樣任人宰割,其兵馬約有十二萬,都常年處於安穩狀態,對其餘十五州皆保持著觀望和中立態度,不與外爭鬥,可謂是亂世中的一片桃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