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禮儀,鳳蝶舞走在最前麵,鳳蕭戈緊隨著她身後,默默的跟著不出一絲言語。走到一處開滿百合的院子,鳳蝶舞突然停下了腳步,讓跟在後麵的鳳蕭戈猝不及防。
“哥哥,你說這滿院的百合美嗎。”鳳蝶舞隨手摘下一朵盛開著的百合,放在鼻尖輕聞。
“百合純潔淡雅,一直是文人墨士的最愛,自然是美不勝收,更何況現在是滿院的百合呢?”鳳蕭戈在花叢中選出了一朵半開著的百合,插到了鳳蝶舞的鬢發之上,輕聲的說道:“蝶兒,其實白色更加適合你。”
“是嗎?哥哥,要是潔白的百合有一天被鮮血染成了暗紅,那它還會是美麗的嗎?”鳳蝶舞伸手摸了摸頭上的百合,一陣失神,驀地有像是被針刺到一般收回了雙手,她怎麼可以為哥哥失神。這可是禁忌的愛啊,瞬間有輕歎了一口氣,緩緩的說道,“哥哥,你越軌了。”
“如果潔白的百合染上了血腥,那它就不再擁有它獨特的美。”聽了鳳蝶舞的話,鳳蕭戈的身體微微一頓,嘴角的笑容也變得有些僵硬,但仍然還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嗎?那是不是就沒有再擁有幸福的那一天?”聽了鳳蕭戈的話,鳳蝶舞的雙眼微微一暗,果然,她果然還是沒有資格擁有幸福啊。但是,她一定要爭取,即使爭取不到自己的幸福,至少……至少也應該讓爹爹自由,不再受老妖婆的牽製。
“每個人,每個事物都有屬於她自己的幸福的,即使是被汙染的百合,也有屬於它自己的幸福的。”鳳蕭戈看著有些黯然的鳳蝶舞,心中微微一抽,連忙說道。
“哥哥,你曾經說過我純潔的像這萬潔園裏的百合,你說潔白的我才是最美麗的。可是哥哥,你知道嗎?這雙手早已經沾滿了鮮血。”鳳蝶舞忽然將手中的百合捏的粉碎,暗黃色的花汁順著手指間的縫隙流了出來。鳳蝶舞的表情依舊看不出有一絲的激動,然而雙手卻緊緊的握成了拳頭,尖長的指甲陷進肉裏,漸漸的流出了血絲,淡淡的血色混合著百合花汁流了一小攤。
“蝶兒依舊是最純潔的,在哥哥和爹爹的眼裏,蝶兒永遠都還是那個蝶兒,沒有任何的改變。”鳳蕭戈伸手握住鳳蝶舞的手,輕柔的將她的手指揉開,細心的將掌心的百合的殘缺拿了出來,又從袖子中掏出一方手帕。打算將鳳蝶舞的手包紮起來。
豈料鳳蝶舞卻突然抽回了雙手,眼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楚。
正當鳳蕭戈疑惑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鳳蝶舞淡淡的開了口:“哥哥,你越軌了。”
聞言,鳳蕭戈的身體完全的僵住了,繼而嘴角第一次揚起了不再是溫和的苦笑,是啊,如今的蝶兒不再是之前的小妹,豈是他能觸碰的?
“哥哥,走吧。”鳳蝶舞不理會已經僵硬的鳳蕭戈,轉身向著自己小院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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