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在濃霧之中蔓延開來,黑衣人依舊不動聲色,馬車之中的鳳蝶舞更是茶點受用,冷漠的看著這場屠殺,且殺得是護送自己的守衛。
待到外麵不再有任何響聲,鳳蝶舞知道一切已經結束。
“與他們對換衣服,毀容。”鳳蝶舞冷冷的看著地上的十具屍首,眼裏寒氣四起,要殺她嗎?她隨時恭候。
“是。”血殺殿的所有死士雖然現在都聽命於炎,但他們認定的主子卻隻有一個,那就是他們的殺主。
“可是小姐,侍衛有十個人,但血殺卻隻有六個,這怎麼辦啊?”香兒認真的數了數地上躺著的人,有對照了一下在霧中站立不動分毫的黑衣人,話語之間盡顯稚氣,單純。誰也不會想到,眼前這個單純的女孩會是血殺殿的護法之一。
“香兒,侍衛之中死命護住,略有傷亡也是情理之中的不是嗎?”鳳蝶舞微微一笑,紅衣金蝶,在霧中散著妖嬈。
不消一會兒,所有的黑衣人都換上了侍衛的衣服,靜立在晨霧之中等待著他們的主子下達命令。他們都是血殺殿的死士,即使知道自己的殺主是堂堂一國之母也不會有太大的心理反映,他們是死士,腦中也隻有一個念頭,效忠殺主。其他於他們而言都是浮雲。
“小姐,我們現在是去……”梅雪撩簾而出,身子停留在馬車口,眼神詢問著鳳蝶舞的意思。
“先在此處停留一炷香的時辰,派一個人到宮中稟報:說本宮遇刺,昏迷不醒。”
聞言,血殺中很默契的站出一個人,領命離開。
轉身,鳳蝶舞欲登車,眼角卻不經意間瞥見了濃霧之中的那一抹白色,隱藏在霧中,如果不仔細根本發現不了。
“看夠了嗎?”鳳蝶舞旋身又下了馬車,對著白衣所在的方向邪魅的一笑,眼裏透著刺骨的寒意。
“還沒,如此好戲,若是這樣就看夠了,那實在是可惜。”霧中的白衣人漸漸走近,來者一張娟秀臉,菱角分明的五官如同刀刻,然而一身白衣,身上濃濃的書卷之氣卻柔和了五官,令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嘴角揚起的微笑,眼中閃爍的莫名的光芒卻分明在告訴別人,他,不好惹。
“戲雖好,看多了卻極有可能威脅到自身的性命呢?”把玩著不知何時拿出來的幾枚銅錢,笑的妖豔。
“但是如此好戲,即使讓我賠上性命又有何妨?”那人走到鳳蝶舞麵前,看到鳳蝶舞眼裏散發出來的嗜血光芒,眼裏的笑意不減反增。
“你說本宮該不該殺了你呢?”鳳蝶舞神色突然一斂,忽而又笑了開來,更加的邪魅,妖豔。
“在下不過是一個觀眾而已,娘娘又何須動怒?況且,在下也不是官場之人,隻不過是無意路經此地,看了一場不該看的戲而已,如果唐突,還望娘娘海涵。”那人微微頷首,表情甚是恭敬。
“你自己都說了看了不該看的戲,本宮留你豈不是給自己埋下禍根,若是你那天心血來潮揭了本宮之短,那本宮到時候可是後悔都來不及了。”鳳蝶舞並不買賬,她不相信任何人。
“在下與娘娘無冤無仇,又何必自尋麻煩趟那一池渾水?”那人抬首看向鳳蝶舞,眼中已是一派清明。
“小姐,宮中來人了。”這時候香兒的聲音適時響起。
鳳蝶舞眼色一冽,掃過白衣人,冷聲道:“這一次暫且放過你。”語畢,人已然入了馬車。
白衣人輕笑一聲:“這恩情千言陌記住了,他日必當奉還。”話盡,人也消失在了蒙蒙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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