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一,澈帝忽然抱病在床。
乾清宮,金漆的龍床之上,夜汐澈奄奄一息,臉部潰爛,已分不清真偽,一旁太醫為其把脈,一臉的嚴肅,一旁太後麵露喜色,卻轉而即逝。
龍床旁邊坐著的是一臉哀傷不已的鳳蝶舞,皇上寵愛新後,眾人皆知,倒也不覺得鳳蝶舞的眼淚有假,隻是這太後與皇上向來不相往來,今日的到來,演的又是哪一出戲?眾人不解。
太醫把完脈,又仔細的看了夜汐澈的身體各部位,麵露憂色。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鳳蝶舞見此,連忙問太醫:“太醫,皇上怎麼了?”臉上的著急,擔心,憂傷,看起來似真非假,讓一旁的宮女們大為感慨,怪不得皇上如此的寵愛娘娘,娘娘不禁人美,而且如此的關心皇上。
“娘娘可知道皇上前幾日有何不同尋常的反應嗎?”太醫皺眉,身體潰爛,昏迷不醒,又持續高燒,這似乎是瘟疫的征兆啊!但是,瘟疫總不可能是突如其來的,之前應該是有預兆的。聽聞皇上這三天都呆在鳳棲宮,與皇後娘娘做伴,也許皇後娘娘知道些什麼。
鳳蝶舞微微斜了一眼一旁的太後,見對方不斷的向自己使眼色,心裏明白了些什麼。於是開口說道:“皇上前幾日身體略有些不適,但國事繁忙,皇上不想放下,便沒有傳太醫來看。但是今早起來,本宮本想叫皇上起床洗簌,卻不想……”說完鳳蝶舞竟低下了嚶嚶的哭起來,過了許久,直到她的心情微微平靜下來之後,她又開了口:“早上起來,看到皇上的臉開始潰爛,皇上這才允了本宮為他傳太醫。”
聽到鳳蝶舞的一番說辭,太醫皺了皺眉,又問道:“不適?娘娘可否說得具體一些,讓老臣好判斷皇上得的究竟是何病?”
“具體?”鳳蝶舞皺眉,停頓了許久,似乎在回憶,開口:“這幾日,皇上的用得膳食明顯減少,偶爾還會有些頭痛犯暈,昨天皇上還吐了一地。”
太醫皺眉不語,沉默在大殿之上暈開,太後倒也不急,走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靜等著太醫宣判夜汐澈的死刑。
“太醫,皇上得的到底是什麼病?”鳳蝶舞壓低了聲音,話裏有著一絲顫音,幾不可察覺,卻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能察覺的到。
“這……”太醫欲言又止,一副為難的樣子,看了看侍立在左右的宮女太監。
鳳蝶舞揮揮手,示意左右的宮女太監們都下去,才又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太醫:“太醫但說無妨。”
“皇上得的極有可能是瘟疫啊。”太醫一臉的擔憂,表露無疑。
太後的嘴角悄悄的勾起,這江山很快就是她的淵兒的了。
“大膽,皇上怎麼可能得的是瘟疫呢?皇上常年在宮裏,又不曾接觸外界,怎麼會是瘟疫呢?”鳳蝶舞拍桌而起,一臉的憤怒,“分明是你這庸醫,醫術不行妄加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