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汐澈沒有說話算是默許,轉身朝著大殿的後麵走去。鳳蝶舞見他沒有出聲反對,心知他是默許了,便讓香兒她們在這兒等著,她則跟著夜汐澈朝著大殿的後麵走去。

走到大殿後麵,鳳蝶舞小小的驚訝了一番,她沒有想過這大殿的後麵竟別有洞天。

如果說,大殿的前院是如北方人的曠達與豪氣,那這後院顯然便是江南女子的文雅與柔美。

曲曲折折的人工河自一端的假山之上流出,橫穿過庭院,最終流出宮牆,河上架有小橋,小橋上又雕以各種花鳥,精致典雅。過橋,是一片梅樹,隻是顯然現在還不是開花的時節,所以看到的隻是光突突的一片枝椏。

夜汐澈並不是直接就進入到梅林之中而是在橋的另一頭用詭異的步法繞了起來。還在橋上的鳳蝶舞挑了挑眉毛,想不到這裏居然還設了陣法,可見主人不想讓別人來打擾她。鳳蝶舞認真的注意起夜汐澈的走法,她雖然精通陣法,但破解每一個陣法都是需要時間的,而她不希望在這裏浪費太多的時間。直到夜汐澈的身影完全沒入景色之中,鳳蝶舞知道他已走出陣法,便也走下橋,認真的回憶起夜汐澈之前的走法,走了起來。陣外的夜汐澈剛想開口告訴鳳蝶舞要怎麼走時,卻看見她已經走了起來,又想起第一次看見她時,她熟練的擺陣,改陣,心知這樣的陣法根本困不住她。於是便打消了之前的念頭,在旁邊看著陣中的鳳蝶舞。過了不久,鳳蝶舞走出了陣,隻是呈現在眼前的景色與之前所見的完全不同。“兩座墳?”是的,眼前是有兩座墳墓,隻是一座有碑,另一座卻是徒有一個土包,無碑無字。鳳蝶舞知道那座有碑的是鳳嘯羽落的墓,然而另一座是誰的呢?“母妃說那裏麵住得是她的一位故人。”他記得母妃總是會站在那座無名墓前,看著墓獨自流淚。

鳳蝶舞挑眉,故人?!故人的墓會建在宮裏?故人的墓會建在自己的墓邊?看來又是一個複雜的故事,若非關乎到自己的身世,她不會讓自己趟這趟混水。

不過,換個方麵來看又未嚐是件壞事,如果她真的是那個人的女兒,她與哥哥就不再是不倫之戀,反而值得她去高興。

夜汐澈不再說話,默默的用袖子將墓碑上的灰塵撣去,又從帶來的竹籃中取出瓜果擺好。

鳳蝶舞驚訝夜汐澈的熟練,心裏的想法脫口而出:“你經常來嗎?”

“也不多,一年之中也才兩次而已。”夜汐澈拿出三支清香,用隨身攜帶的火折子點燃。虔誠的拜了三拜,將香插在墓前的香爐裏,才回答鳳蝶舞的問題。

“兩次?”鳳蝶舞反問,顯然想當一個刨根問底的人。

“恩。”夜汐澈也不見得覺得煩人,回答道,“清明一次,祭日一次。”

“你母妃怎麼死的?”雖然她對那個女人沒什麼感情,但畢竟是生她的人,而且送她出宮也是本著為她好,所以對她,她並沒有什麼反感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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