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陽飛的冷哼聲,整個陽家再次陷入安靜之中,一陣低沉得令人窒息的沉默氣氛,開始在正堂內充斥,作為陽氏一族的族長,陽飛的威嚴自是沒人敢挑釁,即使是他最疼愛的兒子陽炎烈,也絕不敢忤逆。
沉默半響,陽飛才緩緩開口,“他請的是何人?你可曾見過?”話語之中,透漏出些許不快,但並無震怒之色。
“孩兒並未看到是何人,隻聽說是一個老者。”陽炎烈如實的回答道。
“義父,以天滅侄兒的心性不至於如此不懂事,我想他應該是發現這人是位強者,不想失去結交的機會,才跟去的。”這時,雨明也出來為天滅說話。軒轅大陸之上,每一個人都極其仰慕強者,都想結識他們,雨明並不知道老者的底細,而且天滅之前也與之並不相識,所以,除了這一點,雨明根本想不到其他原因。
“是啊,父親,您一直以來對滅兒都疼愛有加,滅兒也極其崇拜您,怎麼可能不先來見您呢,我覺得二弟分析的有道理。”風芩也對著陽飛說道。
陽飛見雨明、風芩如此一說,也是暗自點頭,可真有值得陽家去結交的強者,自己怎麼可能發現不了?難道,這人還在自己之上?想到這裏,陽飛也是出現一抹期待,如果真是這樣,那對我們陽家意義可就大了。
“好了,你們連續趕了三天的路,想必也是很累了,都下去歇息吧。”陽飛輕輕地一揮手,開口說道。
“是!”幾人齊齊答道。
“你們也都回自己房間吧,我在這裏等滅兒回來!”陽飛又環顧周圍,再次開口道。
聽到陽飛如此一說,眾人麵麵相覷,但誰都沒有動,沒有離開,家主都在此等天滅,其他人怎敢離開?隻有,陽炎烈的大嫂,略微撇撇嘴,極不情願的留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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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座極其雅致的酒樓前,老者停下了腳步,立於其身後不遠處的天滅也微微抬頭,三個別具一格的大字映入眼簾——寄憂閣。這是焱都城很有名望的一個酒樓,其環境文娛雅閣,極富書香氣息,故此,這裏成為文人墨客的聚居之地。據說此樓的主人曾是一名落榜書生,後來棄文從商,發家之後,建了這個寄憂閣。
“嗬嗬,沒想到前輩還是個吟風弄月之人,小子受教了。”天滅輕笑一聲,略帶調侃地對老者說道。
聽到天滅如此一說,老者狠狠地剮了天滅一眼,說道,“我老頭子才不是什麼文人,我隻知道,這裏的酒,是焱都城最好的酒。”說完,大搖大擺地向著酒樓門口走去。天滅也是笑笑,跟了上去。
“喂,老頭兒,你怎麼又來了?又想偷我們酒喝?要不是老板心善,吩咐我們,不要和你這種老家夥計較,我們早就揍你一百次了。快滾,快滾!”老者剛走進門口,就被店裏迎客的夥計一把推了出來,而且還憤憤不平地數落著老頭。
“好了,閉嘴。”這時身後的天滅對著酒樓夥計喝道。隨後,手掌一翻,從靈戒中取出一塊靈晶石,向夥計拋去。“這些應該能夠付清他以往的酒錢了吧!”
酒樓夥計見靈晶石飛來,慌忙接住,不由就是一愣,這是哪家的少爺,出手就是一塊靈晶石,要知道一塊靈晶石就是一千靈晶幣,相當於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見其如此財大氣粗,當下急忙給老者讓開去路,非常恭敬的對著天滅開口道,“夠了夠了,遠沒有這麼多的。這位公子麵生的很,想必是第一次來吧,不知您是.....”剛欲問天滅,就瞟見了其腰間的裝飾之物——玉牌。隻見這玉牌之上,一個碩大的“陽”字,鮮紅而惹眼。夥計也是腦袋靈光之人,瞬間就知道了天滅的背景,便愈發的恭敬起來,“啊,原來是陽公子,失敬失敬,您快裏邊請。以後要是想喝小店的酒,隻要讓人來說一聲,小店自當送去。怎麼能讓陽公子親自過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