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的時候我的扮相就如吃了點青椒就辣得連話都說不了了的怪人,雖然說沒有讓人覺得我是隨隨便便找一處地兒就能舒舒服服的躺下,就算是躺在一堆沙子上也沒半句怨言的漁夫。
祁明這個最起碼在繁鬧的菜市場挑菜葉兒的時候也不會讓自已的腳趾頭露出來的人,我親了他,我笑著,而他卻瞬間名譽掃地,
我知道他是吃著啞吧虧有苦說不出,而我卻像個沒事的人一樣溜走,沒有一個作為女子的矜持,有的隻是那不值得一提的矜驕,
別人眼裏我是可鄙的,畢竟西瓜皮一樣的厚的臉皮不多見,卻剛好長在了我的後腦勺的後麵。不信你扯扯,看扯不扯得爛。
然而,可真的是每要一想起幾個小時之前的情景我的心就跟著一起微蕩著,多年以來依然是。讓我一個頭兩個大,不得不相信,初吻會讓你記著一輩子,可惜的是,我是在那個沒有半點靈氣的情景之下親的他,最少,雪是沒有而霓虹燈這個俗氣的東西卻最多,多得讓人頭昏。更讓我苦痛的事還是他親口告訴我的那個秘密,原本是他和爸爸之間的秘密。嗬,真好笑啊,可我怎麼會笑得出來,我可是連歎氣的餘地都沒有,想想,這些人夠狠的。
就如同,將近1個多小時的路程,其間,他們誰都沒說話,氣氛詭異到不同尋常仿佛是故意要讓我的內心安定不下來一樣。太鬱悶了
放平常,爸爸見我喝醉,定會氣到不行。
偶爾醉到闖禍的時候,我經常麵對的是一副非君子的形象,而一個多小時前當我一身酒氣趴到他胸前他卻一反常態隻是默默地一下接一下的拍著我的背時,我那顆小心髒並沒瞬間因為罪惡感而爆棚,而是我感覺又回了以前的時候,所以我好開心辣當時。
而每次一見我醉氣醺醺地推開大門,便會調好醒酒湯然後端到我麵前逼著我喝下去。
可是今天,我喝到胃裏去的玩意卻是能把我的意識拉低到出現負值為止,使得我還來不及扶住額頭馬上就失去意識穩穩地墜到祁明這個人的懷裏,緊接著昏迷不醒。
依然是午後,陽光投在落地窗上斑駁陸離,透著一股古怪的氣息滑進我的鼻孔,仿佛向我施加了一種相當不錯的魔法於是,我從安眠藥中脫逃而出,難過的撓頭許久,不由自主的回想著昨天一天發生的所有事,十分委屈的抓址著夏涼被。
我一瞬不瞬地盯著褶皺得像40多歲中年婦女的手背的被子,心裏無法平定。爸爸第一次騙我,我覺得內心受到了傷害,祁明也不例外。
我想知道,是什麼一定要瞞著我幹,而我過於急切地想找出原因,以至於興師動眾地赤腳出現在客廳的拐角處發現沒一個人兒影的時候,氣到連呡嘴跺腳的功夫都沒有。
可是當我無意間路過緊閉的書房,隱約聽到走廊上傳來一聲歎氣,當下便不自覺地屏住呼吸,不讓人發覺。直覺讓我這麼做。
爸爸祁明在說小晚,可是隔了一麵牆的話能清晰入耳那才有鬼呢,更何況他倆離我實在不止一麵牆之近,聽得斷斷續續簡直急翹了。於是等我躡手躡腳的靠近時我暗自慶幸我沒穿鞋,我足夠有運氣聽到我不應該聽到的一切。
他們直溜溜地望向窗外,陽光打在欄杆上,熠熠生輝,祁明微微彎著腰,這樣手肘就剛好能擱到欄杆上,讓這個23歲的大男孩優雅矜貴的一發不可收拾。而我的心“砰砰砰”直跳得一發不可收拾。
爸爸和他還談了很多關於小晚而我一直都不知道的事我隱藏在他們背後十分安靜地偷聽完後能讓我聽到我萌動的心醉成粉碴的聲音,難過的無法接受既成定局的事實。
甚至有一瞬覺得爸爸他根本從來隻把小晚放在心上,從小寵愛嗬護我根本就是表象。
那天下午,我偷偷地來也偷偷地離去,沒人知道室外細膩的陽光照進來,明晃晃得落到我眼裏,酸澀不已。那天,沒人知道我哭得很慘很寒酸,窮得隻剩下眼淚,很可憐的一個人竟是我不是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