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6章(1 / 2)

“女人?”柏博年喜歡畫人物畫,而且是個女人,“你怎麼知道?”

“回公子的話,三年前,有一次小的給老爺送畫軸時,因為手上抱得太多,藤不出手敲門,因此直接推了進去。老爺嚇了一跳,連忙把畫給遮了起來,我把畫軸放到老爺身邊的畫瓶裏時,正好看到畫卷的最下麵,小人看得分明,畫裏的是一個人,一個女人,穿著白裙、紅色繡花鞋的一個女人。”鬼六財非常肯定地說。

“你是真的藤不出手來敲門啊,還是知道柏博年不會怪你,故意不敲門,為的就是想看柏博年畫的都是些什麼東西?”沐靖雪了然地看著鬼六財,這個男人還真的挺鬼的。

“嗬嗬,公子明鑒,小人隻不過是一時好奇罷了,想不通老爺一天到晚窩在房裏,就隻對著畫紙在做些什麼。”果然沐靖雪猜中,那天的無意是鬼六財故意而為之。“不過,小人猜啊,老爺畫紙上的女人一定是個絕世美女。”

“你都沒有看清柏博年到底在紙上畫了什麼,就確定是個女人,還是個美女?”沐靖雪揚眉看著鬼六財,難不成男人心裏眼裏能想的就隻剩上女人了?看鬼六財這個樣子,沒有是百分之一百,也有七八十了。

“那是因為公子沒有看到老爺畫時的表情。小人幹活兒,偶會經過老爺的房間,小人時常看到老爺一臉深情地看著自己的畫紙,眼睛水汪汪的,就像是見到了自己的情人兒一樣。老爺還從不曾用這種眼神看過幾位夫人呢。”到底是鬼六財,對於八卦十分的熱衷,就連柏博年看幅畫的表情,他都有這麼多的話好。

“偶會經過……時常看到……”沐靖雪嘴裏念叨著鬼六財的話,鬼六財一聽這幾個詞,訕訕一笑,沒了啥說辭,“怕什麼,我又不是柏博年,你偷看他跟女人上床都跟我沒有半毛錢關係。”

要不是鬼六財的‘偶爾’、‘時常’,現在她就無法知道那麼多關於柏博年失蹤前的事情。

鬼六財眨眨眼,也是,哪怕他做了再多不該是下人做的事情,跟銀麵公子似乎都沒有什麼關係,特別是因為他這些不規矩的行為還為銀麵公子提供了不少線索。

“既然柏博年在畫上畫了女人,為什麼我在柏府看到的畫軸卻全都是空白的,隻有一些濕乎乎的感覺。”這不是有點說不通嗎?

“回公了的話,小人不是說過嗎,能看到畫裏有個女人的是三年前的事情,自三年前發生了一件事後,老爺似乎就不在畫卷上把那女人給畫出來,隻是天天拿著毛筆,在那邊空描,不過奇怪的是,那些畫卷爛起來很快。”鬼六財有試著想看清楚畫裏的女人到底長得是什麼模樣,可惜老爺看得太牢,他半點機會都沒有。

“……”沐靖雪再次撫摸上那畫麵,濕潤的感覺還在。柏博年的房間背陰,因此空氣比較潮,有什麼東西濕了之後,放在房間裏特別不容易幹。時間久了,自然會發黴爛掉,而這些畫紙之所以是濕的……“柏博年之後每天是不是用水量特別大?”

“公子怎麼知道?”老爺是突然變得特別怕渴,房間裏放著好多水,可老爺照樣都能喝完,讓人繼續往他房間裏多放點,而且不讓放燒開的,隻讓他們放進裏每天打起的第一桶水。因為府上幾口進的第一根水通通都被送到了老爺的房間裏。“老爺變得很渴水,對於水的要求也很高,有一次在一個百花盛開的季節裏,老爺特地吩咐幾個人清晨起來守著花朵上的露珠,收集起來全都給老爺送給去。”

說起這件事,還真是裏外都透著怪異,老爺怎麼會想到收集清晨百花上的露水呢,比幾位夫人更難伺候。

“我想我知道為什麼這些畫卷這麼濕了。”很快沐靖雪心裏就有了答案。

聽到沐靖雪的話,鬼六財十分好奇地看著沐靖雪,“公子知道為什麼畫紙是濕的?那麼公子可知老爺每天起早貪黑的畫都去了哪裏,為什麼每一幅都是空白的。”雖然話是變白了,老爺也沒有那麼凶,禁止任何人靠近他的書房,隻不過即使是空白的畫紙,老爺都寶貝得很。任他再怎麼鬼精,都想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想看的女人一直都在你的麵前。”沐靖雪把畫放在鬼六財的麵前,問題是鬼六財看了半天,依然什麼都沒有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