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6章(1 / 2)

聞人離重新把眼睛放在柏博年的身上,就在他迷惑不解之時,正在大笑的柏博年口吐了一口鮮血,帶著死氣沉沉的暗黑,胸口的肉‘噗嗤’一聲,全都裂開了,甚至還露出裏胸腔裏麵的器官,“為什麼會這樣?”他不是躲開林青的那一招了嗎?他明明躲開了啊!

“果然是一個蠢蛋。”沐靖雪搖搖頭,柏林青明明是柏博年自己製造出來的,屍化人的柏林青有怎麼樣的本事,柏博年自己不清楚嗎。剛才那一招,快、準、狠,哪怕柏博年躲開了柏林青正麵一擊,可柏林青那麼快的速度所帶出來的風刃都能傷人的了。正何況柏林青剛才的手直接擦過了柏博年的衣服。

那時的柏林青就好比一把雙刃力,而且是一把尖刀。他的手和身是刀身最堅硬的地方,所以一旦被柏林青的手插到的話,就相當於相晃晃的在自己身體裏插了一把利刃。但即便是躲過了尖刺兒,和刀身最厚實的那一塊,別忘了,柏林青兩邊還有刃在,鋒利無比的刃從人肉身上劃過,會是一種怎麼樣的情景,誰都想象得到。

即使柏博年受了重傷,無我依舊用那種我眼裏永遠都無法看到你的眼神看著柏博年,這個賜予他生命的男人。可惜,這個男人給了他生命,同時也毀了他。互不相欠。

如石墨般沉凝的眼睛裏,閃過一絲星光,對是煞氣所引燃的光亮。柏博年連忙後退,“林青,你不可以,我是你爹。如果你敢殺我的話,那是犯了濤天大罪!”他不能死,他還不想死,他製造出來的屍化人怎麼可以被別人用來對付自己,錯了,都錯了,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對於柏博年的臨死掙紮,化為無我的柏林青沒有絲毫的心軟,因為他已經沒有心了,他那顆本該跳動著的心,在三年前活生生地被這個叫作爹的男人給剜了去。如今是他為自己的心報複的時候了。

柏林青雙手一揚,那雙從前渴望父親能夠抱一下自己而一直大張著的手,刺穿了父親的身體,緣起緣滅,全在一個的掌握之中……

一絲冰冷的風吹過,吹散這滿山的血腥味,送來令人舒暢的青草味道,山風能帶著空間中的汙濁,卻吹不散其人心頭上的那股子哀傷。‘哎’……風吹過山穀,山穀也發出一聲深長深長的哎歎……

“公子,通洲這案子算解決了嗎?”無心走到沐靖雪的身邊問。

“還沒有,還有一個人沒死,還有一個卻活了。”沐靖雪搖搖頭,當她任性地讓阡陌無塵把柏林青救回來時,被去除咒術,想起過往的柏林青說出了一件令人震驚的事情。那就是柏木青早在三年前就被柏長青給殺死了,這是柏林青親眼看到的。但那天晚上他被柏博年換了記憶,根本就忘記了這件事情。

一個明明已經在三年前就死掉的人,卻好端端地在柏府活了三年,這不是太不可思議、詭異了一點嗎。難道上次她會聽到柏木青會那麼跟柏長青說。也是,一個被自己殺死的人活著回到了家中,還要日日相對,柏長青的確是要夜夜做惡夢了。所以柏博年的事情解決了,柏木青和柏長青的事情卻還沒解決。

就在沐靖雪想到這件事情的時候,柏府也正在發生著一些事情。柏木青走到正在悠閑喝著茶的柏長青麵前,“好高的雅性,你倒是挺有心情,在這裏是悠悠的喝茶。明知道銀麵公子正帶著人去挑了那個死老頭的洞穴,要把死老頭做掉,你還挺開心的。”柏木青嘴裏說著莫明其妙的事情。

柏長青放下茶杯,“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爹已經失蹤了很久,我怎麼可能知道他的情況。再說了,爹是滄瀾國的大人,銀麵公子怎麼可能會殺了爹呢,二弟別亂說。”

“少來這一套,我有說那個死老頭就是柏博年嗎?”此時的柏木青根本就不開口叫柏博年一聲爹,“別告訴我,第一天給銀麵公子躲毒針的那個人不是你,第二次給銀麵公子送去死老頭還沒死的神秘人也不是你。”柏木青似乎知道很多事情一樣,隻是平時都不聲不響。

“二弟,你說話越來越過分了,我怎麼可能會去殺八王爺的親史,要是我真知道爹在哪裏,早就把他接回來了,又怎麼會把爹的消息告訴銀麵公子。再者說,爹又沒犯什麼錯,為什麼要怕見到銀麵公子。”柏長青一點都不把柏木青的話放在眼裏,就算他做的事情這個二弟知道了又怎麼樣,一切都成了定局,整個柏府已經是屬於他一個人的了,“二弟別鬧了,放心,我會養你一輩子的。”除了能混口飯吃外,其他想都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