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靖雪吃不準凝香在歐陽靖雪這件案子裏扮演的是一個什麼樣的角色,看在她是小青兒娘的份上,先饒過她今天這次,“七夫人,我問你,你今天去過歐陽靖雪的房間嗎?”
凝香迷茫地看著銀麵公子,然後搖搖頭,“不曾去過,我一直都待在自己的房裏,沒出過房門半步。”
“那就奇怪了。”沐靖雪看著凝香的眼睛,從凝香的眼睛裏看出並她沒有撒謊,“那你跟誰接觸過嗎?”不然的話,癢癢粉傳不到凝香的身上。
這時,凝香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不曾我一直在房裏為小青兒做衣裳,沒有出去過,也沒人進來過。”
前一句話,沐靖雪信了,可後一句話,沐靖雪抱著遲疑的態度。
“怎麼了?凝香全身癢,跟有沒有人接觸過有什麼關係?”歐陽易書不明白了,就在這時,歐陽彥玉都跳起來了,顯然是受不了這身上的癢,癢得她快想要把自己的皮抓破,讓血流出來,把肉劃破,用疼掩蓋住癢。
看到歐陽彥玉發狂的樣子,一雙細白的小手此時布滿了深紅色的抓痛,有些地方已經有絲絲鮮血流了出來,再這樣下去,歐陽彥玉就算是把整雙手的肉都撓光了,癢還是不會停止的。
沐靖雪迅速地看了別人一眼,不管沾了多少癢粉,現在應該全都發作了,但隻有歐陽彥玉和凝香發作,那個神秘的男人的呢?他為什麼還沒叫癢,沐靖雪再次看過眾人,沒有一個有異樣的表情,歐陽皓容還好奇地問她,“銀麵公子在找什麼嗎,要是小人幫得上忙的話?”
沐靖雪暗暗皺眉,看來那個男人真不簡單,癢癢粉竟然抓不出他來,“沒什麼的,聽說最近有一種蟲子很會咬人,讓人奇癢無比,但隻要把自己癢的部分,放進泥土裏,那麼蟲子就會鑽到土裏,以後都不會再到人身上了。”沐靖雪才說完,歐陽彥玉就跑了出去,也顧不上髒不髒的問題,立馬把手伸到了濕漉漉的泥土裏。看到歐陽彥玉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了。
凝香看著歐陽彥玉的表情,她雖然也很難受,但還沒有歐陽彥玉那麼誇張。歐陽彥玉把手伸進泥土裏後,糾結的臉上終於有了一絲解脫後的笑容。不過看在沐靖雪的眼裏,總有一種像是便秘了七八天後,終是爽快地拉了一回之後的輕鬆。
歐陽彥玉把手從泥土裏拿了出來,驚訝地發現,“真的不癢了。”不過呢……她那雙纖纖玉手變得肮髒不堪,完美的肌膚上便是一道道被指甲抓出來的血紅長痕,更有一絲絲的鮮血從抓痕當中慘了出來。在歐陽彥玉把手伸進泥裏之後,潔白的指甲縫裏滿是汙穢,手上都是泥巴,看著十分的惡心,相信誰也沒有見過天下第一美人兒如此不堪的一麵。
看到大家都愣愣地直盯著自己的手,歐陽彥玉後知後覺地再去計較她的手長成了什麼樣。剛才她一意隻關心自己的手不癢了,但手成了什麼樣,她還真的沒在意。於是歐陽彥玉低下頭一看,看到那醜陋的樣子,她自己都忍不住想要吐了。她引以為豪的玉手,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
忽然歐陽彥玉感覺手心一癢,有什麼軟趴趴地東西在她手心上爬,接著手指縫裏一濕,一條灰不溜秋的蚯蚓爬了上來。它的家被歐陽彥玉給毀了,然後又身不由己的被人給拽了上來。
“啊啊啊!”歐陽彥玉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尖中聲,她連忙把自己的手往地上拍打,想要把蚯蚓甩掉。但好死不死,她這麼做,不是想把蚯蚓給丟掉,而是完全想殺了蚯蚓。
歐陽彥玉隻覺得自己的手一直拍打著地麵,手上軟乎乎的感覺還是沒有消失,然後手心裏一濕,接著感覺有點粘乎乎的,再睜開眼一看時,那要蚯蚓已經被她拍打死了,裏麵的東東全都粘在了歐陽彥玉的手心裏。歐陽彥玉惡心地把手掌心貼在地麵,想把屬於蚯蚓的髒東西都擦在地麵上,絲毫不顧及她柔嫩的掌心在與地麵摩擦時會留下傷痕。
當她感覺不再那麼難受時,手心已經火辣辣的痛成了一片,有些小小的石子都嵌成了歐陽彥玉的手心當中。
看到歐陽彥玉這麼恐怖的一麵,大家都嚇呆住了。凝香更是怕自己也會變成歐陽彥玉那個瘋婆子的樣子。
對於出奇好的效果,沐靖雪自己都歎為觀止,想不到癢癢粉還有這樣的效果,差點沒把歐陽彥玉整瘋了。原來癢癢粉才是美女們的天敵,“咳,七夫人,再是你再不去把自己身上的蟲弄掉,當心你變得跟歐陽彥玉一樣。”毒在身上的時間越久,毒性越就更強,這是不變的道理,歐陽彥玉之所以會這麼厲害,完全是因為她兩次去了歐陽靖雪的房間,還不知死活地把歐陽靖雪房間裏的東西剪了個一幹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