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病服的人也多,這不奇怪,這是醫院嘛.可是這會我就覺得腦袋是暈乎乎的周圍的人都穿上了跟我一模一樣的衣服,還挺別扭的這令我十分討厭。尤其是眼前十米之內的這個病奄奄眼角抹了笑看似和藹可親的女人。她竟然握著爸爸的手,而爸爸捊了捊她的頭發,看起來就像一雙伉麗的夫妻,他們之間無形中散發出的情意濃濃的,繾綣得羨煞旁人無數。我不明白爸爸為什麼要這樣,他是背著我蹲在那個女人麵前,我猜著,也許爸爸看見了我就不這樣了,可如果不呢。倆人過於專注的你儂我儂,女人還有爸爸並沒有注意到我的靠近,躊躇間,我走進一步打算過去拍拍他的背,就在這時,女孩跑到我的跟前氣息急促一手按著腰一手搭著我的肩不假思索的念出我的名字,晾了一口氣說道:“楘絡啊,還好,你在這”。然後,我又聽見那女孩喊女人叫做媽媽,我側頭緩緩地看向她,又癟著嘴看著此刻彎著眉望著我問我怎麼不好好的呆在病房裏跑出來做什麼的這個緩緩站起身而且口氣不善的父親。如果要是放在多年以後,倘若手裏又握了一杯涼白開,一定是往這些人身上沒形象地猛沷一通的,然後像古代那些風流倜儻的公子哥一樣帥氣的走掉,留下一個深沉的背影,也好出出氣解解恨而不是像這樣口裏喏喏的喊著爸爸,鼻頭抽得跟個黑桃紅似的,手裏握著拳敢怒不敢言的慫樣,讓人憐憫。我用袖子掩了掩淚,一旁的女孩許是也被父親的口氣愣住了神。一直到後來我才知道,也許是因為她比我大了2歲多,有些事情會去多想或許也是因為女性大都是敏感的動物所以她當時會那麼想,但事實上,的確有一半是她心中所認為的那樣。
越過高大人兒望著前麵高大的樹還有柔萎的葉子在秋色裏無所顧忌鋪張無度的搖擺,我就能感受到它們似乎是在等待來年開春的時候能夠複蘇以及躍躍欲試的那種迫切心理。遠處一個與我年紀相仿的男孩正在踢著球,我定定的望著那個身影吸了吸鼻子茫茫然地說著:"媽媽走了,就在就在昨天,昨天吧,我不知道了,我睡了多久啊。那天我睡過去了,然後媽媽就走了,爸爸你是不是也會像媽媽那樣啊。”
我沒去看他的表情,“她會上哪了啊”我低低細語的念道,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問別人我也不知道總之我很迷茫就像羔羊一樣。說這些話的時候始終沒去看這些人,我一心隻想離開這裏可是又不知該朝哪個方向去,糟糕得連東南西北都分不清了,以前媽媽教過我的可是就在這一刻我徹頭徹尾的全部都給忘了。我就直直忤在那,一動不動像個傻癲癲沒了魂的小影子。他們在說什麼我也聽不見了,感覺就不是我自已了。
直到爸爸他說:“沒關係,這是你的姐姐君楘晚,楘絡從今往後你上學玩鬧也不再是一個人了,你有姐姐,你別這樣嗯?都過去了,爸爸在這呢高興一點,剛才的態度是不夠好,我向你道歉,隻是太擔心你才會那樣。”我不知道爸爸什麼時候握住了我的肩的,我掉下眼淚。“你說的是真的麼,爸爸?”我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