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開不了槍的話就走吧,不要在這裏影響我的食欲。還有下一次你再敢拿槍指著我的腦袋的話,我就不客氣了。”許堯輕輕晃著手裏的高腳杯,語氣冰冷,一點兒都不客氣。
他看的出來蘇雪的心動搖了,但還是莫名其妙的有些生氣,再說那玩意兒頂著腦門誰都不舒服。
“蘇雪姐姐那個姓薛的壞死了,你怎麼還替他說話呢?今天早上你不是也看到了麼?他那麼的壞,這種人成植物人了就是報應。”樂靈兒的話有些幸災樂禍。
兩行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就連蘇雪都不知道為什麼要流淚。
“閉嘴,混蛋,你這個沒人性的混蛋,我殺了你。”蘇雪喊得聲嘶力竭,緊接著就是三聲槍響,回聲久久不息,進而騷動的聲音傳來。
“許堯哥哥你受傷了,瘋女人你做什麼?找死麼?”樂靈兒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查看許堯的傷口,保鏢們立刻上來製服了蘇雪。
三槍,有兩槍許堯躲過了,最後一槍他沒有躲,打在他的右麵尖頭,鮮血滲出,將白色的T恤迅速的染紅。
“妍兒沒事兒,不要緊。”許堯攔住憤怒的東方妍。
他依舊坐在哪裏,麵不改色,甚至右手高腳杯裏的紅酒都沒有晃一下。
那傷口看起來嚇人,其實就是些皮外傷而已,子彈沒入皮肉不足五毫米,就被他的肌肉硬生生的夾住了。
鮮紅的血色觸目驚心,蘇雪感覺腦子一空,心裏沒來由的絞痛了起來,漫出了濃濃的恐懼,剛才她差點殺了許堯。
許堯冷笑,將高腳杯放在桌子上,當著眾人的麵兒伸出左手將子彈頭給挖了出來,往地上一丟,沉重發悶的撞擊聲響在所有人的耳中。
這舉動讓眾多的保鏢們都暗暗滲出冷汗,心裏敬佩不已,麵不改色的挖子彈,簡直不亞於關公刮骨療傷,是個鐵血硬漢子。
“我沒有想到你真的會開槍……現在你還有什麼仇怨要報麼?我給你機會。下次見麵,我們或許就是敵人了。”許堯聲音發寒,“把槍給她,給她!你們讓開,把槍都給我收起來。”
得到東方妍的示意之後,保鏢再度把槍遞給蘇雪,收起槍站的遠遠的。
樂天護著樂靈兒和東方妍也走遠了一些,小聲的安慰道:“妍兒表妹、妹子你們不要擔心。我師父是是麼人,他敢這麼做就絕對有把握的。”
蘇雪此刻連手槍都握不住了,她緊緊咬著嘴唇,咬的都滲出血絲了。
受不了了,蘇雪丟下手裏的槍,嗚咽著跑了出去。
許堯看著她的背影,眼神複雜。他起身將手槍收起來,在東方妍的帶領下去醫務室療傷。其實這隻是為了掩人耳目而已,他願意的話隻需幾分鍾就能讓傷口恢複如初,但不能再別人麵前表現的這麼非人類。
與此同時,重症監護房裏薛元柏剛才手術台走下來。
氣體破壞了他的中樞神經係統,那種氣體對普通人來說就跟毒藥一樣烈,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以後就要在床上度過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不算是植物人,他有自己的意識,也能夠勉強的開口說幾個簡單的字,但卻成了一個廢人。
在人生蒸蒸日上的時刻成了一個廢人,這是誰都無法接受的事實。
更何況薛元柏被譽為臨海市警局的未來之星,他的未來遠不止如此,可現在卻要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