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小蕊的左臉上胎記似乎隨著她長大長大,麵積幾乎占了百分之五十的,奇形怪狀的。
另外原本隻是一片青斑的胎記,如今竟然顏色更深,還有些斑點,長著豆豆一樣的東西,看上去就跟蛤蟆皮一樣令人難受,渾身起雞皮疙瘩。
一邊的臉是正常的皮膚,不過有些泛黃,呈現出略有些病態的顏色來。
僅僅看著一邊臉的話,機會發現米小蕊其實五官清秀耐看。
紅唇小巧誘人,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會說話,帶著一絲羞怯和濃濃的渴望之色,很清澈像是一灣靜秋裏湛藍的湖水倒影著天空。
左臉那一塊難看的青斑破壞了美感,給人濃重的不舒服感覺。
看上去就是一張陰陽臉。
此外她一頭的秀發特別的枯燥,就像是頂著一頭的枯草一樣,沒有什麼生氣。
這也預示著她的壽命沒多久了,發如枯草人命衰,秋風一渡勁草亂。
強自讓自己的眼神不轉移、不變化,露出溫柔、激動的表情來。
許堯不想讓米小蕊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這個命運多舛、可憐的女孩子傷心、自卑、痛苦。
他能夠想象米小蕊的成長曆程是多麼的痛心。身邊的人即便是沒有什麼惡意,也會帶著有色眼睛看她,眼神也會不由自主的異樣。那種異樣是最能刺痛敏感的內心的。
當然嘲諷、欺辱者肯定不不會少,境遇絕對堪稱艱難。
如果連他都露出那種神情的話,對米小蕊的打擊不可能不大。
幸虧他臉皮厚,演技好,不然還真的會無意的傷害到米小蕊。
從小一起的緣分,這是很重要的,是記憶裏最純潔、最簡單的幸福,拋卻不掉這份美好。
他的本體從小玩伴就很少。
因為他的大哥許仕林早在父母在人間的時候就長大成人了,大了他好幾百歲呢,那代溝大的就是個太平洋,根本玩不到一起。
父母也很忙,經常不在一起,沒人管他,才養成了他這副遊手好閑的性格。
因為他小時候沒玩伴,所以就隻能去這個那個山頭去抓那些仙人道場裏的珍禽異獸什麼的玩兒。經常鬧得周邊的神仙們雞犬不寧,怨聲載道。
他父親那兒是沒有什麼仙禽異獸的,有也被拿去煉藥了。
所謂是小時偷針,長大偷牛,這部許堯膽子越來越大偷玩兒小動物,都偷到廣寒宮去了。
許堯能感受到米小蕊現在的情況真的快要用“岌岌可危”、“病入膏肓”來形容了。氣血衰竭,陰陽二氣嚴重失調,腎髒衰竭,代謝係統嚴重紊亂,已經威脅到生命了。
她恐怕不久於人世,短則半年長則兩年必死無疑。
這一次跟小時候不一樣,不會再有奇跡發生了。當然是沒有遇到他的情況下,遇到了本身就是個奇跡。
許堯已經診斷了米小蕊的病,慢性腎衰竭,到現在已經是尿毒症了。
腎髒的主要生理功能是藏精、主水、主納氣、主生殖,主骨生髓,開竅於耳,其華在發。藏先天之精華,為髒腑陰陽之本。
腎主水以陽開陰合來維持人體水液平衡,有排毒、調節體液,保障新陳代謝的作用。
腎衰竭代謝係統紊亂,以至與毒素累積,所以米小蕊臉上的胎記顏色越發的深重,並且生出類似於蟾蜍皮上的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