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城府確實夠深的,連許堯都側目了好幾次。
許堯斜了他一眼,嘿嘿笑著拉著黑人保鏢就大大咧咧的進了門,絲毫都不顧及那貴賓室裏麵貴倒沒朋友的地毯,頓時就蹭了一地的血跡,讓周圍的幾個人麵有不虞之色,卻敢怒不敢言。
主人都沒有發話,狗肯定不能叫,劉天賜是這麼看重禮儀的一個人,從小就把自己當做貴族,肯定不能容許手下僭越。
不過許堯可不管這些,既然你這麼注重禮節和規矩,那我就偏偏不遵守規矩,要撕破這最後一層臉麵給你看看。
當然這麼高檔的地方,許堯也肯定不能表現的那麼LOW,不能直接拿出痞子流氓像來,不然的話不是丟東方妍的臉麼?
所以盡管他不倫不類的托著一個黑大漢,不過自從步入這龍淵閣貴賓室之後,舉止也十分的得體,嘴角帶著微笑,像是走紅地毯的明星一樣。
走了幾步他頓了一下回頭看了一眼跟上來的唐裝中年人,以及十來個保鏢:“我記得剛才聽了一句話,叫做‘閑雜人等與狗不得入內’。你叫劉天賜是吧,你現在帶這麼多狗進來做什麼?難道這裏是狗圈不成?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對不起了小爺我跟媳婦兒不是愛狗人士,不喜歡跟這麼多的狗待在一塊兒,看著惡心。你放這麼多狗進來是打算咬誰麼?要是打算咬我的話,還真的要看看他們牙口好不好。”
“你……”唐裝中年人看起來在劉家也是有些地位的,被許堯這樣打臉,頓時有些忍不住,臉紅脖子粗的伸出了指頭指著許堯。
許堯冷冽的瞥了他一眼:“收起你的爪子,不然我就給你打斷,我記得我已經說過了,你爺爺我打狗從來不看主人。”
這叫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許堯剛才被白人女人罵,現在把這句話當著劉天賜的麵兒甩到對方臉上,摔得酣暢淋漓,打臉打的直接粗暴,欣賞這許多人的難看的臉色,他心裏才痛快了許多。
唐裝中年人剛要發作,被劉天賜嗬斥了一聲,讓他帶人出去。
他應該是害怕許堯對劉天賜不利,張了張嘴要說什麼,被劉天賜一瞪眼,頓時渾身一抖,連忙垂首表示順從,急急忙忙就帶著人離開了。
這一幕沒有逃過許堯的眼神,這說明了一個問題,劉天賜在這這些人之中威信很高,積威十分的深厚,幾乎是令行禁止,說一不二。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無論用什麼方法能做到這一點,劉天賜絕對不簡單。
而且出乎許堯的意料的時候,劉天賜真的敢和他同處一室,而不用保鏢們守著,確實夠自信,也不知道他哪裏來的自信,是算準了許堯不會對他下手麼?這種事情許堯自己都不敢保證的。
“許先生這下你滿意了?”劉天賜輕笑了一下,依舊從容自信,臉上沒有絲毫的異色。
許堯上下打量了一番,這個龍淵閣裝飾的很不錯,既充滿了現代的氣息,又與海底的景色融為一體,頭頂的穹頂之上,有一隻非常逼真的張牙舞爪的龍的雕塑,在海水的波動下顯得就像是活得,倒也是能配得上“龍淵閣”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