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蘆曉巧,馬坤不禁為之一動,他那雙像是要噴出火來的眼睛死死地瞪著溫喬健,許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溫喬健則十分淡然地與之對視著,沒有一絲的怯氣。
過了好一會,馬坤才冷笑了一聲說:“你以為你說兩句屁話就可以了事了嗎?哼,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我若是就這麼給你嚇住,那我就不叫馬坤!”
旁邊的那三個高個手指扳得咯咯響,正一步一步地向溫喬健靠來。
溫喬健又笑了笑,說:“這些話當然嚇不到你。你們現在雖然人多,又都是打架好手,我自然是不可能打得贏你們。但你們若想安然無恙地打我,隻怕也沒那麼容易,我就是死也要拖一個墊著。你可相信我有這個能力?”
溫喬健不等馬坤回答,又接著說:“打架這麼粗俗的事,隻會弄得兩敗俱傷。我看這樣吧,我先做一件事,如果你有種敢跟著我做一遍,那麼我就當著全校學生的麵喊你一聲‘爺爺’以後聽你差遣。如果你沒種做,我也不為難你,這事就此一筆勾消。”
說完,溫喬健也不去理會馬坤等人,直接走到車庫邊沿處,撿起一塊大石頭。那三個高個見狀立即想衝過去把溫喬健放倒,因為給他手上拿了塊石頭那就不好辦了。但馬坤揮了一下手,說:“不必了,看他要搞什麼鬼。”他知道溫喬健絕不可能去拿那塊石頭是為了做武器。
一副輕鬆模樣的溫喬健拿著那塊大石頭在車庫中間慢慢走著,最終在一輛黑色進口大奔前停下。全校2000多師生都知道,這輛進口大奔正是校長的座駕。溫喬健欣賞了一會那輛擦得閃閃發亮的名車,忽然舉起手中的大石頭向大奔的擋風玻璃猛地砸去。
“砰!”的一聲巨響,那輛名貴的進口大奔前麵的擋風玻璃立即裂了一個大窟窿,玻璃碎片四處濺了起來,就跟好萊塢電影裏的飛車被大炮擊了一炮一般。“嘀嘀嘀嘀”汽車急促的報警聲也緊接而來。
馬坤四人早已被溫喬健的這突如其來的舉動驚愣住了。雖說他們四人的後台都極硬,但也不敢去惹校長的麻煩,因為他們也懂得,能當上全市重點高中的校長,後台會更加的硬。所以平時,他們也多少都得給校長麵子。校長訓他們話時,他們也得低個頭聽!他們萬萬沒有想到,這窮小子溫喬健竟然毫不猶豫地砸壞校長的座駕。
當馬坤四人回過神來時,他們發現那溫喬健不知從哪裏拿出了紙筆,趴在車頭前寫了一會,然後就將那張紙麵向他們四人。四人很快就看到溫喬健手上那張紙上寫的一行字:“老子溫喬健砸了你這王八蛋的車!”
溫喬健將手上的紙給四人看過後,衝他們笑了笑,接著就將那張紙從擋風玻璃那個大窟窿中扔進車裏。這讓馬坤四人更加吃驚了,他們完全沒有想到這小子竟然這麼的囂張,一時間呆住了。
臉上一直帶著笑意的溫喬健快步走到馬坤麵前,將手中的石頭、紙和筆伸手遞給他,說:“怎麼樣?我砸了一輛校長的車,你隨便選一輛,跟著我剛才那樣去做,敢嗎?”
馬坤愣住了,他望了望溫喬健手上的石頭,又望了望溫喬健那微笑的表情,心裏在掙紮。從小到大,他都沒有輸過,在他的字典裏,根本就沒有“輸”這個字。此時要他認輸,實在是開不了口。
可是,溫喬健砸了最高領導校長的車,這已是最狠的了。如果自己跟著也砸一輛,無論砸誰的,都比不上他狠了。況且,即便是教導主任的車自己也下不了手啊!學校的幾位上層領導有哪一個的關係網不是錯蹤複雜的?據說不少人在中央都有親戚,這麼一弄,家裏的老爸一定火大,甚至他都不一定能保得住。
馬坤心想:這些年,學校裏的那些領導早看自己不順眼了,若是自己這次也跟著砸一輛車,說不定他們還會趁此機會聯合起來整自己呢。溫喬健這小子上不上大學無所謂,但自己若是不能參加高考,家裏的老爸還真有可能把自己這敗家仔趕回鄉下放牛。馬坤內心裏快速地想著各種可能,越想越覺得為難。
其他三個高個臉上的神色也極其不安,其中一個已經輕聲對馬坤說:“坤哥,我看這次就算了吧。我們跟校長和其他領導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咱們隻要做得不太過份,他們還是給咱麵子的。但若整到他們身上來,那……那……就死定了!”
溫喬健知道馬坤心裏其實已經決定放棄,但又開不了那個口,便說:“算了!你不砸那我就要走了!什麼時候有種了叫我,我隨時恭候!”說完便扔掉手中的石頭,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