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
三個藍袍中年緩緩出現,為首的中年人道:“小輩,無論怎樣,你們做過了!”
唯一還在畫卷上站著的女子見狀,趕緊過去,道:“晚輩落霞,見過三位藍衣聖使!”
啪的一記耳光打了過去,那名叫落霞的女子一下子被那記耳光扇的倒退兩步,低頭不敢言語。為首的藍袍男子對著落霞道:“廢物,兩位大人都受如此重傷,你是怎麼服侍的?”
落下聞言,渾身顫抖,臉色慘白,不敢言語……那白影一閃,回到了三位藍袍男子的身邊,放下年長青年,默默地站著。左側的藍袍男子關心的看著年長青年道:“青毅,你沒事吧!”
“沒事,技不如人,無話可說!”青毅倒是大度,不過轉眼又道:“黃世奇可就慘了,被他們釘了煉魂針,生死不明啊!”
“什麼,黃組長的孫子,生死不明?”為首的藍袍人臉色動容道。他順著青毅的目光看去,隻見一個胖子正坐在一個青年男子的身上,屁股朝著對著他的腦袋背對著他,手中拿著一個瓷瓶,正在給一個赤膊大漢灌藥,而他屁股下坐著的人正是他最擔心的那個人——黃世奇……
“哼!要你個廢物幹什麼?”為首的藍袍男子一把掐住落霞的脖子,輕輕一使勁,咯嘣一聲,落霞的頭顱低垂,生息全無。那若花一般的生命就這樣消逝,連掙紮都來不及。他手中忽然出現小帆,隨手一揮,一道淺淺的身影被小帆從落霞的屍體中緩緩吸出……
“這不好吧!三位,你們這樣,幽泉宮的那幫女人……”青毅有些不忍,卻被為首的那個藍袍男子揮手打斷,冷聲道:“小小凡人家的女子,螻蟻一個,無妨,黃組長要是怪罪下來,除了你之外無人能幸免!”
青毅忽然閉嘴,他明白這藍袍男子的話。羅燮成看到幻諭王此刻正皺著眉頭,心中又是欣喜又是愧疚,欣喜的是幻諭王能救他,愧疚的是自己總是個累贅。
“靜兒,我討厭這三個人,出手吧,責任我擔著!”昰兒見到唯一一個有點良知的人麵對此事居然選擇沉默,臉色非常難看,於是對著同樣一臉憤怒的幻諭王說道。
“人不大,口氣倒是不小!小家夥,你倒是說說我們哪裏討厭了?”左側的藍袍男子道。
“上古鐵律有雲:‘仙不擾武,武不欺民!’你不懂?”昰兒反問道。
“我們不屬於這一類,隸屬特殊使團!再說過了,聖地有聖地的規矩,旁人無權插手!你!”那藍袍男子一邊說一邊向宗雲彬那邊走去。身影忽然消失,一道殘影向宗雲彬襲來,噗嗤一下,那根煉魂針深深地插入黃世奇體內,驚得那道殘影立即止步。宗雲彬道:“再惹我,最後一根必取他性命!”
“欺人太甚!都回來!”藍袍男子忽然道。右側藍袍男子與正欲搶奪黃世奇的藍袍男子突然化作一道藍色流光進入為首的藍袍男子體內。
“衍身術?”宗雲彬喃喃道,眼中忽然流露出一股淡淡的憂傷。一道淡淡劍影襲來,一隻白皙的手伸了過來,僅用手背便當了下來。白影閃過,那黃世奇被抱在懷中,回到那青毅的一旁。宗雲彬的臉上陰晴不定,死死盯著那白影道:“奇軀靈傀!”
“好狠的心啊!煉魂針!”藍袍男子已經回到青毅他們身畔,當他親眼看到黃世奇的慘狀,心中暴怒無比。幻諭王一直默不作聲,眼睛盯著的是落霞的屍首,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憐憫。
“幽泉宮……”幻諭王看著那正在給黃世奇療傷的藍袍男子,右手朝半空一劃。靜止,一切似乎靜止了,她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到落霞的屍首邊,輕輕的抱起那女子的屍首,順手將藍袍男子身上的須彌袋取下,從中取出一柄小帆,輕輕一點,小帆化作點點煙塵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