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幾日,朝陽侯是俗家和尚的事風一樣的傳遍了整個大興,很快成了各階層茶餘飯後的話料,可謂是聞者動容,聽者震撼!
恰逢中午,幾個閑下來的宮人聚在一起竊竊私語,一名宮人瞪眼,“朝陽侯是和尚?你坑誰呢!”
“我坑你做什麼?不信你問問他們幾個!”
“是真的!王公公沒騙你!”
“那為啥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誰叫你整天就知道在內務府挑夜香,一點也不關心時事政治!”
“……”
“哎,朝陽侯真是可惜了,要不是那勞什子的俗家和尚,他就是駙馬爺了!”
“你們以為朝陽侯是因為這才不和公主成親的?所以說你們就是笨嘛!我告訴你們,他是有別的苦衷!”
什麼苦衷?眾人的好奇心大起,全都湊了過來,“張公公,你知道什麼啊?告訴我們唄!”
張公公看了一遍周遭,這才壓低了聲音道,“我告訴你們了,你們可別告訴別人啊!要不然……可是要殺頭的!”他比了一個割喉的姿勢,而後又神秘道,“去年夏天,當時我還在吏部當差,剛好被分到了侯爺的私人休息室。我永遠都記得,那是一個炎熱的晚上,我半夜裏起床喝水,路過侯爺房間的時候,我從窗戶裏,我……我親眼看見二殿下赤條條地躺在侯爺的床上!”
所有的人都傻了!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各個滿臉通紅,不由自主地開始亂想,赤條條的二殿下,裸光光的朝陽侯……
“那,那侯爺當時……什麼姿勢?”
“是不是壓在二殿下的上麵?!”
“說不定是被壓在下麵!”
“有沒有腹肌!”
“嘶——”居然有人在流口水?
抬頭望天,張公公一臉惋惜地扼腕,滄桑道,“哎,可恨的是,侯爺居然沒在房裏。”
一陣風過,大夥兒默默地對視了兩眼,又默默地散了隊伍,徒留張公公一人望天。
一牆之隔的花廳裏,謝瑤正喜滋滋地繡著鴛鴦荷包,準備送給鎮國公家的公子。那日宴會後,她在謝龍誌的安排下和對方見了幾麵,雙方感覺都很好,婚事也就定了下來。
哼哼,選擇了她,證明對方很有品位!忍不住笑出了聲,她抬頭看著在榻上看書的蘇薇凝,驀地又想起了什麼,“阿凝,要是我嫁人了,你怎麼辦?”
蘇薇凝從書裏抬頭,不以為意道,“搬回將軍府就是了,我已經通知過管家了,後天就回去,免得到時候手忙腳亂的。”
聞言,謝瑤歡喜道,“好啊!到時候我們都在宮外了,還能經常走動!”
五日後,泰寧宮。
自那日宴會後,謝龍誌從頭到腳,從上麵到下麵,從肚子裏到肚子外,渾身不爽!哼,他厲準要真是俗家和尚,那他就是太白金星!可恨的是,他不是厲準的對手,還得打落門牙往自己個的肚子裏咽!
而就在今天早上,他突然發現他不用如此窩囊了,因為一封信,一封從附屬國昌德來的信,昌德皇帝為了表示永遠忠於大興,特將他的女兒文陽公主獻出,懇請大興皇帝為其做媒,匹配良人!
——配給誰呢?
謝龍誌覺得自己此刻的心情非常奇妙,奇妙到緊抓著那封奏折的手都在微微顫抖,他報仇的機會來了!
“皇上。”殿外傳來賈公公的聲音,“朝陽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