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這時候,剛好獄長孫明東和幾個監獄領導來到現場,剛進門就聽到這誅心之言,頓時把臉色一沉,斥道:
“老徐,你帶的兵就這個素質?監獄的工作安排,要質疑直接到我辦公室跟我談,在這裏些不負責任的閑言碎語,是什麼意思?”
呃!
徐德海連忙上前聲解釋道:“獄長,這子本來就有點軸,最近女朋友鬧分手,情緒可能波動比較大,您別和他一般見識。”
哦,還有個女朋友分手的因素在內呢。
崔石輕輕笑了笑,我怎麼昨晚就跟吃槍藥了似的,就差跟我動手打架了。不定那會兒就是剛和女朋友鬧完別扭,一肚子火氣不知道往哪出,琢磨著張木木的事兒不爽,索性就找我來理論。
唉,獄警不好找對象啊!
這個情況崔石還是了解的,工作性質太糟糕了,早出晚歸不,還要時時保持電話暢通,保不齊一個電話打過來,就得要立刻動身處理獄內突發事件。
兩眼一睜,忙到熄燈。兩眼一閉,提高警惕……
提到女朋友這個話題,崔石又情不自禁地想到溫婉安靜的柳千尋,心中沒來由的一痛。
千尋是不會在意這些的,可她現在到底在哪裏?
聽徐德海,王新是因為女朋友鬧分手所以情緒不對勁,崔石倒是又多理解了他幾分。
但孫明東顯然已經距離戀愛這種事很久遠了,不太能理解現在年輕幹警的感情需求和困境。
他好不容易才爭取到金銀血竭膏的項目,昨晚上樂得都沒睡著覺,滿腦子都是項目開展之後,平康市監獄的經濟得到大幅度提升,自己在監獄長的圈子裏也有了臉麵,甚至連開會的時候遇到那些老夥計,應該如何措辭才能不顯得張揚又表現出牛逼,這些細節的問題都在腦子裏揮之不去……
今一大早,簡單處理了幾項緊急工作,就立刻叫了幾個副手,來九監區關懷一下崔石的工作進程,問問有沒有什麼實際困難需要解決的。
還沒進門,就聽一個年輕警察滿嘴跑火車,目標直指監獄黨委,意思是用張木木的調動換取項目,是不合規矩的行為。
還反了了!
孫明東瞅了徐德海一眼,並沒有因為他的解釋而消氣,冷哼道:
“這個叫……”
“王新。”
徐德海阻攔不住,隻能無奈地了名字。
“王新同誌,妄議監獄黨委決定,毫無根據地造謠生事。即日起停職反省,寫出深刻的檢查,交到我辦公室!”
一句話,就把王新給停了職。
這?
崔石不禁搖了搖頭,這個孫獄長,行事未免太激烈了些。
知道你對這個金銀血竭膏的項目勢在必得,但又何必做得這麼決絕。
王新的擔憂,隻是代表一個理論上的可能性,在這個可能性沒有變成事實之前,哪一方都不能算是有錯。
監獄長是有調動個別犯人的權限的,這一點告到哪裏去都沒有用。但又何必因為一個年輕警察因為情緒低落的隨口抱怨,就做出這麼苛刻的處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