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就是年輕人,敢這麼搞?
得到消息的孫勝利,對此嗤之以鼻,大概年輕人都喜歡玩這些標新立異的東西吧。
忽略生產?這事兒不用自己操心,郭獄長首先就坐不住了吧。
至於那句沒頭沒腦的話,什麼崔獄長已經關注你,更是顯得很幽默。
隨他去吧,看樣子不用自己刻意做什麼,這位崔獄長自己就能把自己給玩個半死。
我去!
這搞毛呢?
郭興聞訊,果然是嚇了一跳。
聽孫勝利在針對崔石,連辦公室的分配上都要設個套子,挺過分的。但我好像沒得罪你吧!
咱們倆都是空降到女子監獄,按理應該攜起手來互通有無,爭取早日立住腳跟才對。
你這一句話先把生產給丟到不知什麼位置去了,光顧著你自己負責的監管業務?
可漢東省就是現在這個形勢,不出大的監管事故的前提下,很大程度上都是要以經濟來證明成績。本來麼,大家都不出事,你沒有脫逃我也沒有脫逃,那麼誰管理更好?這種見仁見智的問題不好掰扯,但經濟的數據非常明顯,一眼就能區分出來。
想了想,郭興沒有直接找崔石,而是把分管生產的副獄長陳岩叫到辦公室裏。
陳岩今年不到五十歲,之前也是在基層一線做過十幾年的監區長,後來因為抓經濟很有一套,女監負責生產的副獄長史英高升之後,她就提拔上來,也就剛這半年的事兒。
“郭獄長,您找我?”
論資曆,陳岩在女子監獄倒是老資曆,但在副處的位置上卻是個不折不扣的字輩,孫勝利可以跟郭興有掰手腕的意圖,但陳岩肯定是沒那個資本,一進門就恭恭敬敬地打了個招呼。
“陳獄長請坐。”
郭興沒有繞彎子,開門見山道:“崔獄長最近打算在各監區執行的監管新思路,你大概也聽了吧?”
“聽了。”
陳岩好歹也是七位常委之一,這點風吹草動都把握不了,還混什麼。
“你怎麼看?”
郭興目光有些複雜,生產的事情,陳岩是直接負責人,但影響更大的還是他這個監獄長。要是一年下來監管方麵倒是成績斐然,卻拿不出過硬的經濟指標,去省局開會是抬不起頭的呀。
“郭獄長,多慮了。”
陳岩忽然笑了起來,看來這位郭獄長對崔石其人還缺乏了解。
“怎麼?”
郭興目光疑惑,問道。
“之前咱們監獄分管生產的副監獄長,叫史英,您聽過麼?”
“史英……好像聽過,後來調去省局了吧。”
“那您知不知道,史獄長是憑借什麼調去省局的?”
“這個……不大清楚。”
“因為崔獄長還在京州市監獄的時候,幫女子監獄聯係了一項業務,就是這項業務給女監帶來了巨大的收益,史獄長因此政績突出,這才又升了半級,現在已經是正處級的領導了。”
啊?!
郭興之前工作的監獄雖然也在漢東省,但有點偏遠,他又不是負責生產方麵的工作,對這事情還真是知之不多,連忙追問道:“什麼項目那麼厲害??”
“金銀血竭膏。”
我靠!
郭興瞪大眼睛,驚呼道:“金銀血竭膏是崔獄長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