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震山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剛才見吳六奇言語中的漏洞,心想不如搏一把:
“小師叔剛才又不是沒看過我的武功,我們師兄弟武功在伯仲之間,您覺得我們三個有這個能耐傷害師父他老人家一分一毫麼?”
“師兄武功蓋世,又練成了神照經,的確沒道理傷在你們手中。”
這下吳六奇也疑惑起來,他也不知事情真相,隻是聽聞梅念笙死於三個徒弟手中,才過來一查真相。
剛才見萬震山武功差勁,心中已經開始懷疑了:“那你們師父是怎麼死的?”
萬震山麵色一喜,左右看了看,連忙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
“小師叔,這裏不是人多嘴雜,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到裏屋一敘?”
吳六奇藝高人膽大,也不怕他耍什麼花樣,點了點頭。
“我們跟過去!”
宋青書下意識說道,胡夫人白了他一眼,心想真把我當丫鬟使喚了,不過還是帶著他繞到了房子後麵聽了起來。
“別整茶不茶的,快說,我師兄到底是怎麼死的?”吳六奇不耐煩的揮開了下人。
“唉,唉,唉~”
萬震山三聲歎氣,看吳六奇欲發作,連忙說道:
“不知師叔可知連城訣一事?”
吳六奇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聽師兄提起過,不是連城劍法的劍訣麼。怎麼了,跟這個有關?”
“可不是麼!”
萬震山一拍大腿:
“連城訣中藏著寶藏的事情,不知道怎麼被荊州知府知道了,他處心積慮之下,師父他老人家終於遭了他毒手。”
一邊說著一邊擠出了幾滴濁淚。
“荊州知府淩退思?”
吳六奇一驚,那可是割據一方的實權人物……
不過吳六奇並不是完全相信萬震山的話,反而問道:
“淩退思雖然兵多將廣,但以師兄的武功,就算不敵,也不至於脫不了身,他究竟是怎麼死的?”
“師叔可聽說過金波旬花?”萬震山小心翼翼地看著吳六奇臉色。
“號稱無藥可解的金波旬花?”
吳六奇是老江湖了,對一些罕見的毒物也有所聽聞。
“正是!”
萬震山幽幽一歎:
“那日淩退思邀請師父赴宴,師父大意之下中了此毒,一聲本事去了七八成,終於失手被擒,不過他老人家寧死不屈,致死也不肯透露連城訣的秘密,淩退思惱羞成怒之下就殺害了他……”
“胡說!”
吳六奇一拍桌子:“這些過程你要是不在現場你怎麼知道?如果你在現場,淩退思又安會留下你的性命。”
萬震山暗自捏了一把汗,這位小師叔年紀不大,比圭兒大不了多少,江湖經驗竟如此豐富,不過他早想好了說辭:
“我們師兄弟三人當時隨師父一同赴宴,隻可惜武功低微,救不了師父。淩退思殺害了師父後,以為我們或許知道連城訣的秘密,就一直留著我們不殺,並且往江湖散布謠言,說是我們師兄弟三人害了師父,奪了連城訣,讓江湖中人一直找我們三人麻煩,他一直隱藏在幕後等著坐收漁人之利。”
吳六奇見他說得合情合理,加上江湖中人弑師太過駭人聽聞,下意識就信了萬震山七八分。
他冷哼一聲:
“今日之事別泄露出去,你說的是真是假,我自會去知府衙門查清楚。”
說完站起來,徑直離去。
看著他的背影,萬震山露出一絲冷笑:
“荊州城帶甲十萬,身為知府,淩退思的府邸又豈是那麼好進的,隻怕進得去,出不來。”
“那個人就是叔叔以前說過的大英雄吳六奇?”胡夫人好奇地問道。
“嗯~”
宋青書暗自盤算起來,吳六奇顯然被萬震山這個老狐狸忽悠了,不過此刻拆穿他對自己也沒什麼好處,恐怕還需要借助吳六奇的力量對付淩退思才行。
第二日清晨,路邊小食攤上,胡夫人突然對宋青書說:
“叔叔,我們之前一直在想闖進大牢救人,以致毫無頭緒,我現在想到,既然硬的不行,我們可不可以來軟的呢?”
“怎麼來軟的。”
宋青書覺得腦中靈光一現,但有抓不住具體思路。
“據叔叔所言,牢中有個犯人會神照功,我們其實隻需要能接觸他既可,為什麼需要把他救出來呢?”
胡夫人淺淺一笑。
宋青書頓時豁然開朗,恨不得抱著眼前佳人親一口:
“嫂嫂真是女中諸葛。”
對啊,他出不來,並不意味著自己進不去啊。
越想越興奮,兩人來到一個僻靜之所,不斷完善著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