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唐果無助的抱住自己的腦袋把自己掛滿淚痕的笑臉掩藏起來,她多想不顧形象的大哭一場啊,可是她不行,她要堅強啊。
顧景煜雙手並攏撐住額頭,神情看似冷靜,可是他顫抖的雙手卻狠狠的出賣了他。
他在手術室門口看著亮著的“手術中”的告示牌坐立難安,在看看在一旁悶著腦袋的唐果,眼眶竟不自覺的酸澀了。
明明好像才不過幾個小時,原先唐果的裙子還如這醫院的牆一般潔白無瑕,可現在卻該破的破該髒的髒,現在唐果狼狽的樣子讓顧景煜心疼。
她唐果和小糖果本都應該是他顧景煜含在嘴裏的寶貝,可現在卻也都因為他而變多災多難。
顧景煜由於過久的保持著一個動作而手腳僵硬,顧景煜緩緩的伸出布滿繭的大掌,顫抖的撫了撫唐果淩亂的雜毛。
唐果感覺得到顧景煜對她的愛撫,抬起了腦袋,一雙布滿猩紅的血絲的雙眸就這麼赫然的對上顧景煜深邃的黑瞳。
“別擔心。”顧景煜的一句別擔心仿佛就像一顆定心丸,頓時讓唐果原本的陰霾和不安消散於無蹤。
介時,手術室大門上的“手術中”的綠燈適時的暗了下來,唐果和顧景煜便不安的站了起來,唐果不安的用手絞著顧景煜的袖子。
手術室的大門也隨著“手術中”的指示燈暗下而打開,隨之走出來一些人,而後麵推著的大抵就是小糖果。
唐果急切的上前拽住一位醫生的的袖子顫抖的問道:“醫生!醫生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顧景煜忙攔住唐果的動作柔聲細語的安撫唐果。
那醫生有些無措的朝剛從手術室裏出來的人群裏看了一眼,隨後便有一個洪亮的男聲從唐果的聲後傳來。
“這位小姐,你別拽著她了,我才是那個孩子的主刀醫生,如果你是病人家屬就平複一下你的心情在聽我說病人的情況,好嗎?”
“好。”唐果終還是冷靜的點點頭。
隻見那個還未來得及脫下綠色防護服的醫生推了推他的無框眼鏡。
“你的孩子脊椎被凍壞了……所以 ……治療的詳情請你們來我的辦公室谘詢好嗎?”
“可以的謝謝醫生。”顧景煜忙扶住要跌倒的唐果。
唐果已經要到崩潰邊緣,那醫生明明斯斯文文的可是說出的話卻像帶了利劍,句句都要她的命。
醫生進了辦公室,他們也緊隨其後進了辦公室。
“醫生,孩子情況很差嗎?還有什麼辦法嗎?”唐果焦急的問道,說著似乎快要哭了。
“嗯,”醫生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回答,“孩子的情況的確不容樂觀,辦法也不是沒有,不過……”
看著醫生欲言又止的樣子,顧景煜麵帶微笑的說道“是有什麼為難的嗎?您盡管和我說,我定當竭盡全力配合您。”
“嗯,就孩子的辦法隻有一個,那就是找到合適的脊髓,進行骨髓移植。”
醫生扶了扶眼鏡,一股腦說出了辦法。
“可是現在……別說中國,就是整個世界,骨髓來源也是……這很困難呀,”
這個文縐縐的醫生麵露難色,接著說“你們隻有回家等消息了。”
唐果聽了這話,好一陣頭暈目眩,她雙腿一軟,一屁股坐到了辦公室的椅子上,雙目空洞似乎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