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輕輕的身子往前傾了傾,幾乎想要湊到徐權煕舍友的麵前去,眼睛裏麵好奇的光芒閃爍,完全無視徐權煕冒火的眼神兒。

懂情況的人,知道姚輕輕是渴求的眼神兒,那亮晶晶的是好奇的光芒,那前傾的身子是迫不及待求知的表現。

至於不懂的人……

哎喲喂,第一次見到有人餓成這個樣子,那眼神兒如狼似虎,那身子幾乎都要撲到桌子上了。條件允許的話,那桌子……怕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直接就會被那個姑娘吞了。

李斐把凳子往姚輕輕那裏搬了搬,離徐嫂近一點兒生命安全有保障,遠離老徐殺人的眼神兒,珍愛生命健康。

姚輕輕眼睛亮了亮。這男生挺識趣的哇。

“徐嫂,是這樣的。”

姚輕輕臉紅了紅,不動聲色的用一隻手擋住了半邊臉。

“在一個風和日麗的上午……”

李斐剛剛說了兩句,就被陸浩然嗤笑著打斷,“明明是下雨天。”

李斐白了他一眼,我還沒說完呢。這叫設置懸念,你語文體育老師教的咯。“忽然變天,下起了大雨。”

陸浩然再打斷:“明明是小雨。”

李斐繼續:“雨下著下著變小了。”

陸浩然不說話了。

“那天是我們大一開學的日子,老徐爸媽沒來送他,可是他的姥姥來了!”

“姥姥?”姚輕輕很是不確定的重複了一遍。

陸浩然、孫超和李斐像小雞啄米一樣,點了又點頭。可不是,當一個頭發有些花白,掛著淚痕的老太太走進他們宿舍的時候,他們三個都有些嚇壞了。第一反應就是,這個老太太估計離家出走,老年癡呆找不到回家的路了。機緣巧合之下,來到了他們的宿舍。

正想給警察叔叔打電話的時候,一句“寶貝兒”瞬間把他們雷得外焦裏嫩,手機差點兒一個不穩,掉下來。

話落,一個男生拖著行李箱,一臉無奈的走了進來。不用多說,此人正是徐大神。不過出場的風頭全被姥姥搶走了。

“然後呢?”

李斐強忍住笑,說:“他的姥姥就一口一個寶貝兒,再抹一把眼淚。”

徐權煕插嘴:“我姥姥比較愛我。”

“老徐就一口一個姥姥,一口一個別哭了。”

姚輕輕想到這個場麵,忍不住笑出聲來。

徐權煕再插嘴:“我姥姥比較愛我。”

“要離開的時候,你知道嗎,姥姥就抱著老徐大哭。演繹了一個現場的離別大戲。”

徐權煕覺得需要再次強調一遍,“我姥姥比較愛我。”

姚輕輕腦門兒再滴下一滴冷汗,“不過這和老徐有什麼關係呀?”

徐權煕哀歎了一聲,幽幽地看著他們三個,“我也不知道,我們才見了第一麵,他們就忽然抽風了,一天到晚喊我姥姥。”

“姥姥。”姚輕輕忍不住調侃他一下。

徐權煕嘴巴抽了抽,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後來……”

李斐和陸浩然立即打斷了那個侃侃而談的男人,“沒有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