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月黑風高,一切準備好的胡坤,他悄悄潛入淨光寺,做著這件他本不想做,但是又不得不做的事情。
“嗖”地一聲,穿著夜行衣的胡坤串上了淨光寺的屋頂,他在屋頂看到住持帶著幾個徒弟在念佛經。
而善妙並不在場。胡坤嘴角泛過一絲笑意。善妙不在,正合他意,他這就去後堂將善妙帶去淨光寺。
住持將善妙安置在後堂養傷,是出於好心,在她看來,善妙的傷,怕是沒個十天半月的不會好了。可惜她不知道如今的善妙,體力和以前遠不一樣,她除了屁股還疼,其他的都沒事了。
善妙在後堂,一個人吃了晚飯後,就在燈下,她沒什麼事情做,覺得自己挺空虛的,這淨光寺裏麵連個娛樂活動也沒有,晚上唯一打發時間的就是在佛堂誦經,可是,她根本不想念啊。
平時,她不愛看書,可是在這裏閑得慌,她就是想找本書看,這後堂也是沒有的。
而胡坤,他從淨光寺屋頂上遊走過來,行動之快,聲音之輕,可見他身懷絕技,輕功之快,行動之疾,他已經到了後堂。
正看到善妙無所事事,胡坤心想,這個小尼姑,明知道王爺是來帶她離開的,居然還不準備準備。
他一下子跳到後堂,善妙看到一個黑影突然間落到麵前,正要叫,讓胡坤用嘴捂住了。
善妙抬頭一看,胡坤露出一雙眼睛,她害怕地瞧著這一雙犀利的眼神,怎麼覺得這眼神好生熟悉。
胡坤扯下臉上的黑布,對她說:“是我。”
善妙嚇一跳,對胡坤說道:“你嚇死人了。”
胡坤將手指往嘴上一指,“覷”了一聲,示意她輕點。
善妙雖然並不知道胡坤的意圖,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想要做什麼。但是她知道,眼前的胡坤是和蕭羽墨是一夥的,不會對她有敵意。
因此,她也就不掙紮了,再說,如果大聲嚷嚷,將住持等人引了過來,不但讓胡坤會跳進黃河說不清,反而會汙了自己的名節,她又何必做這種損人不利已的事情呢。
“你來就來嗎?穿成這樣,你想嚇死我嗎?”善妙拍了拍胡坤身上那身黑不溜秋的夜行衣,小聲說。
“這不是王爺讓我來的嗎?到時候我在這裏放一把火,你別驚慌。然後我帶你出去。”胡坤對善妙說著他接下來的事情,這對他來說真是為難他了。
原本他也不愛說話,雖然他說了那麼長一句,但是他還是不敢保證自己有沒有將事情交待清楚。
“哎,你為什麼要放火啊,你想燒了淨光寺嗎?哎呀,那不行啊,如果將這裏燒了,師父怎麼辦呢?再說,王爺也會怪你的啊。”善妙不知胡坤隻想燒後堂,她怕胡坤真的燒了淨光寺,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會害得整個淨光寺的同門師姐妹無家可歸。因此,她抓住胡坤,非要問清楚不可。
這時候,胡坤推開她的手,不耐煩地說:“你問那麼多做什麼。”
好家夥,居然對自己這口氣,看來是跟著王爺久了,學了王爺的脾氣了。善妙心想。
善妙對著王爺呶了呶嘴,一副極不甘心的樣子。胡坤也不與她多理會,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隻要現在乖乖配合自己,安全地離開這裏而不引來非議,那就是他要做的目的。
胡坤衝著善妙說了一句:“不要說話。”就開始抱後堂的草堆過來,善妙見胡坤抱草堆過來,心想,難道這是真的火燒淨光寺的毀屍滅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