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坤回到石洞,將善妙帶出淨光寺,安排在北山一處農宅中。

這間房子年久失修,先前是宋陽王資助一位老者所用,後老者故去,此農宅閑置在北山,無人居住。

如今胡坤不方便將善妙帶回王府,就先將她安置在這裏,倒也不是一個辦法。

“你在這裏住著,到時候王爺會帶你一起去胡番,記住,不要亂跑。”胡坤說話永遠是一副一本正經的態度。

這讓善妙內心一驚,剛離了淨光寺,又來一狼窩,讓自己在這破農房裏安身,她可以姑娘家啊。

“等等,那我要在這裏住多久?”善妙抓住胡坤問道。

她可不想在這裏呆太久,這裏生活條件匱乏不說,這裏荒山野地的,說不定什麼時候竄出一頭野獸,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胡坤指指善妙的手,意思是在說“男女授受不親”,他對善妙作為一個出家人對他這個大男人拉拉扯扯表示不理解,隻是出於對王爺的敬重,不想將她怎麼樣罷了。

“喂,你說話啊,你什麼意思啊,將我帶出來,就丟在這裏麼?”

胡坤不想與她多理論,就安慰她說:“這個看情況,你就耐心一點。”

善妙瞪眼呶嘴,很不開心,可是既然已經出了淨交寺,如今她並無大樹可以依靠,也隻能如此,一種寄人籬下的蒼涼感襲上心頭。

怕什麼?自己可是21世紀的小太妹,女漢子,雖然說這個未知的世界充滿了陷阱和危險,但是自己還有有心裏承受能力的。

說完,胡坤就離開了這座農宅,任由善妙一個人在這北山的農宅裏呆著。

“喂,蕭羽墨什麼時候帶我去胡番……”善妙還沒說完,胡坤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善妙愣在一邊,望著胡坤消失的方向,嘀咕著:“真是個怪人,就這樣丟下我一個人,好歹你也拿點吃的東西過來啊。”

說完,善妙就在這農宅中四處尋找起來,看看附近有什麼東西。

她走進裏屋,發現裏麵吃的用的一應俱全,水缸裏也蓄滿了水,上麵連灰塵也沒有,看樣子是剛擺上不久的,想來胡坤是早有打算。

隻是屋裏放的東西夠她吃用幾天的,難道她得在這裏呆上幾天不成?隻是不知道這蕭羽墨什麼時候會來?

突然間,她覺得自己倒是蠻想念宋陽王的,她也分不清是為什麼,可能是一個人流落在外,有個知已也好吧。

不過,宋陽王現在卻沒有空,蕭太後的壽辰快要到了,盡管蕭太後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宋陽王覺得自己作為人子,也應該略盡心意。

同樣,徐惠妃也不例外,自從自己宮鬥失利後,她一直在頤蘭殿韜光養晦,等待時機,如今蕭太後壽誕,她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巴結的機會。

隻是安立王好像沒件事一樣,依舊縱情聲色讓她非常憤怒。這時候,宮女春香過來,附在徐惠妃的耳朵邊上耳語一陣,徐惠妃的臉色頓時變得如雷霆之怒。

她的香酥手往案上一怒,生氣地說:“這個敗家兒子,真是越來越不像話,春香,擺駕安立王府。”

王妃有命,哪敢不從?不一會兒,徐惠妃一行就到了安立王府。

安立王府內,一片笙歌,王府的丫鬟們排練了舞蹈,堂而皇之的在殿前縱情擺樂。

安立王蕭邵白懷中抱裏躺著香酥軟玉正一杯杯給她灌酒,兩人一起欣賞著王府新排的曲子。

“來,來,再喝一杯。”安立王催著,郭公公又往酒樽裏倒了一杯美酒。

安立王懷中的美人欲擒故縱,推推安立王,嬌聲說:“不嘛,王爺,您不是說過一天就請琴操來王府,結果琴操一等就是兩天多,這十幾個時辰琴操日子不好過,王爺,您先自罰一杯。”

安立王接過琴操遞過去的酒樽,連聲說:“好,好,好,本王這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