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善妙這麼一說,竇獅五倒是嫌疑很大。隻是這事情可不能隨便亂說的,至少得有證據,而善妙也沒進過竇附水牢,隻是聽胡太醫說的,加上自己的揣測,而告訴陳建元的。
其實,她知道的並不是很詳細。
可是,陳建元向來多疑,有人覬覦他的皇位江山,他可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讓善妙這麼一說,他也就讓上了心,想必事後對竇家也會進一步防備。
張健帶著大司馬的信,飛速從鄴城趕回鹿卻,他知道,接下來,鐵判官朱昌成以及毒手聖盧嵐將會後一步到鹿卻,估計柯凡自作聰明,接下來的日子也就難過了。
剛回到鹿卻酒館,張健顧不得歇下喝口水,就將信遞給潘欽勇。
“老大,這是大司馬的快信,我怕耽誤了,一刻都沒停過。”
說完,張健擦了一下汗水,將信菡遞給潘欽勇。
張健雖然快,有草上飛之名,但是鄴城離鹿卻還是有好遠一段距離,就算他日夜不停地往回趕,還得要兩三天時間。
潘欽勇麵無表情,打開信件,看著看著,突然臉色一變,對著張健就是一拳。張健被潘欽勇打了一個趔趄,差點兒就撞在桌子上,鮮血直流。
“老大,你怎麼……”
張健滿腹委屈,自己大老遠跑了三天路,才將信件送到,沒想到得不到半句肯定,還挨這莫名其妙的一拳。
“都是你做的好事!你自己看看吧。”
潘欽勇將信往張健身上一扔,氣呼呼地坐下,倒了杯水,喝了起來。
張健正要拿,那信飄到地上,張健俯身撿起,正眼一看,原來信中細數了柯凡的過錯,責潘欽勇處罰於他。
雖然潘欽勇至菡大司馬下一步工作,可是他在去菡中隱去了柯凡受傷一事,若不是張健嘴欠,這事兒大司馬不會在這裏特別交待,因此,張健剛才挨的那一拳算是給他的一點教訓。
看完信件,張健對自己剛才挨的那一掌隻有悶在肚子裏,畢竟是他理虧,再說以武力而論,他根本就不是潘欽勇的對手,也隻能作罷。
“老朱他們什麼時候到?”
潘欽勇放下杯子,問道。
“和我差不多同時啟程,估計還在路上。”
“嗯,既然如此,以你的腳程,會比他們早幾天到,估計不出意外的話,他們也在這幾天會到了。”
“老大,那個……”
張健欲說還休,試著探潘欽勇的口氣,其實他想知道的是,這件事情上,潘欽勇會如何責怪他。
潘欽勇對張健雖然生氣,但是眼下正是用人之際,柯凡的手廢了,估計再用劍,也不會是胡坤的對手,他不能讓自己再損兵折將,因此也不打算再處理他了。
潘欽勇朝張健揮揮手:“算了,你先下去吧。”
“好。”
張健正好擺脫了潘欽勇的嚴肅表情,得出空來,離開酒館,他得找個地方去消遣一下,這已經好多天沒好好休息了。
可是,接下來去哪裏呢?這鹿卻不比鄴城,這裏人生地不熟的,在異鄉客地,獨來獨往並不是什麼好事,還是叫上王錦斌,找個溫柔鄉逍遙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