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胡太醫了提點了竇附馬的所為,可是一來,陳建元並沒有將他放在心上,二來,無憑無證,若不是看在他治役有功,陳建元早治他一個誣陷皇親之罪了。
陳冰消沒有直接說起,而是先遞上書菡,馬公公正要上前接過,陳冰消說:“馬公公請慢。”
“逍遙王,您這又是怎麼了?這不是您上呈給皇上看的折子嗎?”
“是啊,皇叔,這是怎麼了?”
陳冰消解釋說:“回皇上,這是竇附馬勾結北陳王室的證據,但是信上有毒。”
“有毒?”這讓陳建元覺得奇怪,有毒你是怎麼看的。
“是這樣的,臣……”陳冰消接著就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述說了一次。
這倒讓陳建元明白了,這竇獅五怕信菡落入他人之手,下了毒以防萬一,並且讓送信人連同解藥帶回北陳,交與拆閱者擦拭後再看信。
陳建元怕毒染雙手,不得不擦了解藥再拆閱,當他看到那竇獅五與安立王蕭邵白的聯合文書之時,心中氣憤萬分。
“這個竇獅五,果真狼子野心!”
這下,陳建元對剛剛胡太醫提出的疑問就相信無虞了。
“是啊,皇上,事關我西梁國祚,臣不得不緊急進宮麵聖,這竇獅五一事,需皇上親自下旨處置。”
“那送信人呢?”陳建元問,他現在想要的是明明白白。
陳冰消說道:“臣已經將他押入宮,不過,他死活不招認,現在宮門外由副將押著等候皇上傳喚。”
“他不肯招是吧,那就先打入天牢,給他點顏色看看,看他招不招。實在不行,就上點刑。”
“是,臣這就去辦。”說完,陳冰消向殿外而去,交待了隨行副將幾句,又折了回來。
“朕之前聽說他私設水牢、屯積兵器一事,還覺得旁人胡言不可取信,看來他早就在籌備這一天了。看來不給他點顏色看,拿朕當成娃娃了,真是不將朕放在眼裏。”
陳建元氣憤地跺腳,一拳落在案上,將案上善妙賺取的金銀珠寶震得一聲碰撞之響。
“皇上請息怒,那竇獅五不感皇恩,居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應當嚴恁,以敬效優。”
陳建元看著逍遙王,他又何償不知要除掉那些覬覦他皇位的人,隻是這信使閉口不言,光憑這文書,這竇獅五料想一定是不承認的,到時候,他會狡辯受人誣陷,加上蘇卿公主也會出麵周全,到時候,事情就更複雜了。
“皇叔,此事朕已明了,既然這廝不招,那就從竇獅五私設水牢、屯積兵器一事順藤摸瓜,等入夜後,朕就派禦林軍前去附馬府,翻他個底兒朝天,就不信揪不出這竇獅五的罪證。”
“如此甚好,隻是這水牢設在哪裏?皇上可有方向?”
“皇叔不用擔心,原來上次替宮中除役的胡仙醫曾有幸享受過竇家水牢,想必記憶猶新,這次就勞煩他前方引路,助朕破獲竇氏謀逆一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