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呢,將這柱子給朕砍了。”
麵對陳建元那凶神惡煞的樣子,馬公公吞吞吐吐地說:“皇上,這柱子當初可是您親自選的,當時您說沒有柱子,這大殿不夠恢宏,您還說下麵得墊塊圓柱,怎麼今天……”
“廢什麼話,朕現在就將砍了它,還不快去!”皇上有吩咐,居然還在那裏費口舌,這馬公公這是在找死的節奏。
馬公公不知道陳建元為什麼生這麼大的氣,隻是走路不小心撞了一下大殿上的柱子,沒有必要將柱子砍了替他解氣吧。
隻是皇上有吩咐,他就得照做,雖然這柱子新漆,在它在樣子恢宏,可是也禁不住皇上的不待見。
於是,馬公公隻得一邊在皇上這邊百般認罪,一邊叫來小太監們抬梯拿鋸地,費了大半天功夫,終於將這大柱子砍了去。
陳建元坐臥不安,抓住身邊的幾個宮女挨個審問。
那些宮女們一個個列隊站好,大氣不敢喘一下,生怕不一小心那氣喘得聲音驚擾了皇上,那自己就小命也沒了。
馬公公將砍柱子的事情處理完後,接著對著宮女們訓起了話,無非就是一些宮規之類,但是聽得大家禁若寒蟑。
“狗奴才,居然學會在朕的眼皮子底下作起了細作的事情。真是氣死朕了。”
陳建元一甩龍袍,袖子甩出一股風,陰森森的,讓人害怕。
“皇上不要動怒,奴才們哪裏得罪了皇上,咱家這就去教訓他們。”
“你也要管管這些奴才,是怎麼在當差的,這竇仙金怎麼就在這時候要出宮辦事,若不是朕宮裏頭出了奸細,朕就不信,她的消息來得這麼靈通。哼!”
說完,陳建元到龍椅上一坐,一手在案台上留下了狠狠一聲響。讓那幾個站一邊的宮女嚇得了抖,幾乎是不約而同的齊跪地上,高呼“皇上饒命。”
馬公公見底下幾個宮女在不斷求饒,扯著公鴨嗓子說:“現在知道喊皇上饒命了,當初做的事情怎麼就沒想到有今天哪?”
“皇上饒命,公公饒命,奴婢真的不知情。”
“還叫饒命,叫也沒有用,拉下去,每人三十大板。”
陳建元大嗬一聲,殿外幾個侍衛就上前領命,幾個宮女們個個伏惟跪地,頭叩得更厲害了:“皇上饒命啊,皇上饒命啊。”
馬公公看著這些宮女們求情的淒慘,他也看不下去了,就上前勸道:“皇上,常言道法不責眾,這宮女們犯錯,但是冤有頭債有主,請皇上三思,不要連累無辜之人。”
“無辜?馬公公,你個狗奴才,你居然說她們無辜,那朕是不是更無辜,倘若今天皇叔沒攻下那竇獅五,讓他跑了的話,都是那細作所害。”
“是,是,是,皇上所言甚是,隻是細作在哪裏?在哪裏?奴才怎麼沒看見?請皇上不要牽連無辜。”
說完,馬公公也跪了下去,這馬公公陪著皇上多年,向來做事有分寸,可是如今居然替幾個宮女挑戰皇上的耐心,讓陳建元非常討厭。
可是,陳建元畢竟還是舍不得將馬公公推到午門問斬的,因此,他瞪著眼睛罵道:“馬公公,你以為朕不敢殺你嗎?念在你多年侍奉的份上,這次的事情,朕就不計較了,但是你若再敢替她們求情,朕就將你也拉出去重大三十大板,求一次打一次,君無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