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善妙那兩下花拳繡腿,對付一些門外漢還行,若是遇上真高手,或者遇上對方人多,敵眾我寡,她也是隻有被孽的份。
“邵胖愛搶就讓他搶,反正這是母後賜的政治婚姻,並不代表本王同意的。”
宋陽王連忙替自己爭辯,仿佛自己做了什麼錯事一般,急著向善妙解釋清楚。
其實他哪裏有錯,根本就用不著對善妙去解釋什麼。
他的婚姻,是蕭太後下的懿旨,當殿賜的金玉良緣。這在當時無可厚非,而如今,宋陽王麵對小尼姑,居然有種愧疚感。
仿佛他做了錯事一般,而這件錯事,卻是不可彌補的,因此他在善妙麵前說話就顯得低聲了。
可是,善妙可不見情,她盯著蕭羽墨的臉,仔細地看著他的表情,揶揄道:“不同意?若是王爺不同意,難道太後還能綁了你去洞房嗎?”
“你……”
宋陽王被她氣得說不出話來。
善妙啊善妙,你到底明白不明白啊?
其實善妙心裏想的是,我哪裏是不明白啊,隻是不知道王爺的心裏到底是怎麼想的。
兩人就這麼僵持了一會兒,須臾,還是宋陽王打開僵局:“善妙,既然你是金府二小姐,以後就不要再用善妙這樣的名字了吧,這佛家法號,聽起來怪怪的。女孩子叫自己的芳名,多好啊。”
“不好,女孩子的芳名豈是誰都能叫的。再說,當年我也是擔心,萬一你是後娘派來的人,那我不是羊落入虎口嗎?”
“哼,你覺得本王是你後娘派來的人?你的眼力見也太……你就那麼看本王嗎?”
“怎麼不能那麼看你啊,你臉上又沒寫著,我不是後娘派來的。我哪裏知道啊,再說了,江湖險惡,我也要有點自我防衛意識,不然,那麼多人想欺負我,我早死在淨光寺了。”
聽善妙這麼一解釋,也確實有道理,萬一真是遇上一壞人,還真不能對別人掏心掏肺的。不然,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再或者說,被人賣了還在幫人數鈔票呢。
其實兩人心中已經有了對方,情根在慢慢發芽,隻是雙方都自己不知道,或者是知道,但是沒有說破。
作為王爺,根本就沒有想過,會與眼前這個曾經的小尼姑能有什麼故事,但是,兩人共同經曆生死,看淡人生,那種經曆帶給他們太大的振憾,讓他重新考慮自己想要的人和人生,讓他重新審視自己的追求,他奮鬥的目的是什麼,他奮鬥的目標是什麼?
善妙已經進了他的心裏,他已經為王府的金白雪而覺得不能直視善妙了。
“本王不是那誰?你的芳名本王就是要直呼其名。對了,你昏昏沉沉的時候說過,叫什麼,叫……金生麗,對就是金生麗。”
宋陽王像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起來。
善妙看著他,隨便他在那裏自言自語:“對了,本王記得當時在淨光寺,你說過你五行缺水。對,對,金生麗水,正好隱去了水啊。看來,這是在言明你五行缺水之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