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吃過早飯,龍燁的馬車便停在了家門口,我倚在門框上看著王府的車夫趾高氣揚的看著我。果然是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我搖了搖頭,就在車夫驚歎的目光中,飛身一躍進了馬車。
我是不指望他龍王爺親自來接我了,好在還派了個專車。我看著鬧市人來人往,這些人為了一日三餐奔走,雖然日子辛苦,但是卻過得單順。我們這群站在冰上的人可是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唉,各有各的悲哀吧。我放下窗簾,閉目養神,等著馬車一停,車夫叫我下車,我才慢慢悠悠的下來。
“真不想在踏進這裏啊。”
我看著頭頂‘燁王府’三個字心裏暗暗吐槽道。
剛走進門口,幾個家丁看著我的眼神就是一副看笑話的表情,我也不在意,走到自己的落居院,一聽這名字就夠寒磣的,明顯是那龍燁故意擠兌我的,剛到院子,那一群鶯鶯燕燕就聞著味道來了。
“喲,說是誰呢。原來是王妃姐姐回來了啊。”
說話的是那四小姐,就是我懷疑那個把我推下水的幕後凶手,而她旁邊站著的是那個高傲冰冷的三小姐,再往後是董美人,劉美人,還有什麼白美人。
我懶得應付她們,自己推開門進去了,流芳還有三來、何安守在了門口。
“不好意思,我家王妃要休息了。”
流芳客客氣氣地對著這群花蝴蝶說著,可是那四小姐可不樂意了,抬手就想往流芳臉上招呼。三來一見這四小姐要大人,站在流芳前麵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說:
“小姐,還請你手下留情。”
其實以流芳的身手這四小姐完全不是她的對手。
四小姐一見三來抓著自己的手,一下子抽出來,反手就摑上了三來的右臉,盛氣淩人的說:
“混賬東西!我的手豈是你這等肮髒的東西可以碰的,來人,給我拉下去重大三十大板!”
她的話剛落下,身後就出來四個彪形大漢架著三來往後麵走。
我靠在柱子上,打了個哈欠,伸了伸懶腰說:
“慢著。”
我這一開口,她們齊齊看著我,這四小姐率先開口說:
“王妃的下人不規矩,夏兒代為教訓一下不為過吧。”
這柳夏是柳尚書的庶出二女兒,但是仗著自己的娘親還有幾分勢力,在這王府裏也是耀武揚威的,除了那三小姐,沒人敢惹她。
這柳夏見我不說話,以為我是怕了,何安在一旁看我的態度也認定了三來這頓板子是免不了了,就在那幾個大漢鄙視我的同時準備把三來拉走,我伸手握住一個大漢的手腕說:
“我不是慢著了嗎,你們是聽不懂人話還是隻聽得懂鳥語。”
我說完,那大漢惱羞成怒一氣之下想要把我甩開,我使勁捏住他的虎口之處,疼的他立即臉色大變跪倒在地方,其他的三個大漢麵麵相覷,都不敢動手,齊齊看著柳夏。
“別看了,我的地盤我說了算,我的人還輪不到你個小妾來教訓。”我就是這麼嘚瑟,反正我也不怕她們,來一群,打一群。哼哼哈哈——
柳夏氣的牙癢癢,看著我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來咬我,隻見她朝其餘的三個大漢使了個眼色,那三個大漢便齊齊朝我撲了過來,我左躲右閃,避開他們的攻擊,雖然憑蠻力我是打不過他們,但是——啊啊啊——
我抬手就往一個大漢的後背輕輕一按,這是人的脊柱,神經敏感地帶。每個脊柱中間都有一段空隙,力道稍重些的擠壓便會疼痛難忍,若是力道足夠大,那就隻有癱瘓的命了。
這是在學習現代武術的時候大師們專門講過的,其實說白了就是有些投機取巧,通常這種手法是在麵對比自己厲害的敵人的時候才會用的,因為力道把握不住的話,很容易致人殘疾的。
眼見著我打趴了四個大漢,對麵的那群女的一個個都嚇得臉色煞白。隻有柳夏還死鴨子嘴硬看著我說:
“你打傷王府護衛,我現在就去告訴王爺。”
說完提著裙子就跑了,這些個看熱鬧的女人,一見主角都跑了,哪裏還肯留下,趕緊閃人。
我見人都走光了,轉身進屋,他們三個也跟著進來。
三來一進屋‘咚’的一聲跪在了地上,一邊磕頭一邊對我說:“多謝小姐救命之恩,多謝小姐救命之恩!”
“得得得,快起來吧。”
我說著示意何安把三來扶起來,站起來的三來感激的看著我,我見他額頭腫起的打包,一臉不悅的說:
“流芳,我梳妝台上有藥,你拿來給三來上點兒。”
“是的,小姐。”
流芳說完走到梳妝台前拉開抽屜取出裏麵的藥膏,蘸了一點在指尖,一點一點塗在三來的額頭上。三來感激的兩隻手不知道放哪裏。
等他塗完藥膏,我才示意他們三人都坐下來,他們奇怪的看著我,但還是按我說的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