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殤陽關數次派出部隊剿滅,但是這夥山賊極為狡猾,更加之對周圍的地形熟悉,常常將官兵引到妖獸聚集的地方借刀殺人,所以最後剿滅之事也不了了之。
從楓橋驛進山的路隻有一條,韓夜等人走在路上,隻見周圍山形陡峭,樹木鬱鬱蔥蔥,其間更有參古樹林立,樹木的枝葉將整個空遮蔽得嚴絲無縫,日光隻能透過其中的少許間隙落下來,林中時不時傳來不知名野獸的吼叫,驚起陣陣怪叫的飛鳥,讓眾人時不時被嚇的心驚膽顫。
誰知越怕什麼越來什麼,眾人走了約莫一個時辰,就聽山頂之處傳來無數的呐喊之聲,無數衣著襤褸的漢子,握著手中的竹棒前後夾擊,將韓夜等人圍在了道路的中間。
隻見其中走出一個身著皮甲不倫不類的粗狂大漢,將手中的鐵刀向前一指,道:“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要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韓夜聽到他的切口,惹不住有些發笑,心中暗道:“怎麼每個打劫的都是這句話?從古至今就不能變變嗎?”當下站出來道:“這位大王,你也不看看我們是誰就想劫道,難道你不怕官兵嗎?”
劫匪中有人聽到韓夜的話頓時一陣慌亂,有個穿著相對得體的人朝著那為首的大漢耳語幾句,那大漢麵色變了數遍,一時間青紅相接,顯得極為的尷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過了半晌,那大漢麵色突然變得惡狠了起來,壯著膽子道:“我將你們全都殺了,又有誰會知道是我幹的?識相的乖乖將身上的東西留下,我們流沙馬賊隻劫財不傷人,若半個不字,心你們的狗命,就算官兵我也一樣殺。”
金木“撲哧”一聲笑了起來,道:“就你們也是流沙馬賊?簡直就是個笑話,爺幾個有要事在身,沒工夫陪你們瞎玩。趕緊地讓開條道,咱們各走各的路,這事就當我們沒看見如何?”
韓夜這才注意到,原來那大漢的身後,雖然全都是男人的打扮,但依稀可以辨認出,其中夾雜著不少女扮男裝的假漢子,而且還有許多半大的孩子,手中的武器除了為首的幾個壯漢拿著鐵刀之外,大多數都是隨手撿來的木棒,所以經過金木這麼一提點,韓夜才知道這些人可能是附近的窮苦百姓,假借流沙馬賊的名號嚇唬人。
那大漢道:“我了,此樹…”
“得了,還有完沒完!”韓夜打斷了那大漢的話:“我看你們也是可憐,這裏的二十兩銀子你們拿著吧,我們也沒多餘的錢!”
韓夜邊邊將身上剩餘的二十兩銀子丟了過去,那大漢伸手接住,就聽見身後有個粗壯的女人撲了上來,直接將他手中的銀子搶了過去,用牙咬了下,揣進了兜裏道:“當家的,是真的!”
那大漢道:“你就不能等我回家再跟我要?非得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讓我下不來台,看我回家怎麼收拾你!”
那女人伸手朝大漢的腦門戳了一指頭道:“還反了了!你的銀子就是老娘的銀子,那麼多人等著吃飯呢,銀子要是落在你的手裏,還不被你全灌了黃湯!”
那大漢還想爭辯幾句,不過被那女人擰住了耳朵,頓時氣焰全無,一個勁的求饒,引得眾人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過那大漢脫離雌虎之威後,朝著韓夜等人怒道:“不許笑,我娘子的那份給了,我的那份呢?”
金木怒道:“別不識抬舉,還真以為我們怕了你,要是再敢囉嗦試試?老子手中的刀也不是吃素的!”
那大漢哇呀呀一聲怪叫,道:“好,就讓你看看爺爺的本事,不將你們打服了,老子就不姓王!”
那大漢活動了下身體,將手中的刀舞出幾個刀花,挺身疾跑了過來,舉刀朝著韓夜當頭劈下,韓夜此時已經今非昔比,見那大漢招數平平,微微會心一笑,身形側開半分,將大漢的刀讓過,伸腳朝著他腳下一絆,那大漢收不住身形,摔了個狗吃屎。
而此時金木竄了上來,抬起腳就狠狠的踹了幾下,等那大漢掙紮著爬起來,金木已經將明晃晃的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道:“要死要活?”
那大漢大喊道:“要活…要活…大爺饒命啊!”
韓夜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這麼膿包也敢出來搶劫,你們真是膽子夠大,你們這些‘流沙馬賊’也不怕人笑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