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回:小婦人妙計保安全/眾警員解救小衙內(1 / 3)

她努力讓自己保持平靜,對方說:“我很佩服你的冷靜,現在你可以選擇掛斷電話,如果你這樣做,我保證你在兩個小時內看到你兒子的屍首。”她說:“你說什麼?我這裏信號不好。”對方說:“你必須為你的自作聰明付出代價,現在我們要取下你兒子的另一隻耳朵。”然後她聽到了兒子殺豬般的慘叫,這叫聲拖著哭腔,她仍舊保持著平靜,說:“社長先生,原來我一直佩服你是個英雄,你現在的表現讓我瞧不起你。你是個懦夫,沒本事去對付那個真正坑害你的人,隻能在一個孩子身上撒氣。”

社長笑著說:“看來你的電話信號好多了,現在我給你一個驚喜,我要把你兒子的一條腿卸下來。”話音未落,就聽見她兒子猛烈的哭聲,她終於失去了耐心,說:“社長先生,我知道你這樣做不過是想跟我做一筆交易,請你提條件吧!”社長笑著說:“你能這樣說我很高興,不過我現在已經沒有興趣和你作做任何交易了,我正式通知你,你的兒子要死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周年。”

她說:“社長先生,我知道我不過是一介女流,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吸引到你,但請你想一想,我的夫君已經被關在了禁閉室,我們對你形不成危害,你就算殺掉我兒子對你有什麼好處呢?你身為一個社團的負責人,一定要講義氣才能夠把社員們的心凝聚在一起,就算是作惡,也是為了生存而迫不得已,但凡要是有一點餘力,就要做善事。來換取社會對社團的理解和支持。而現在你這樣對一個手待無寸鐵又已經淪為殘障人士的孩子,你考慮過江湖上的人會怎麼評價你嗎?”

對方在電話裏沉默很久,終於說:“好吧!我就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開出的條件能吸引到我,我就可以饒你兒子不死。”她說:“我能開出什麼樣的條件呢?還是你來提比較好。”對方說:“這是我給你的機會,如果你不珍惜我就掛了。”她說:“我就是個女流之輩,我能給你的隻有那個了,不知道你是不是願意接受這樣的條件。”社長愣住了,心裏想如果可以和前副局長的夫人之間有點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實在是一件極有麵子的事,於是說:“很好,你到我指定的地點去,我在那裏接你。”她說:“辦完那事,你就能放了我的兒子嗎?”對方說:“我隻能保證他不被殺害。”

她說:“你說地點吧!”對方說:“在距離愛的本店不遠的地方有一家咖啡館,你在那裏等我。”她說:“咖啡館門口?”對方說:“對。”對方掛斷了電話,她立刻打電話到警局,如此這般一說,希望警局能派人保護她。警局自然不能拒絕,他們先把這件事告訴新任的副局長老爺,他說:“這件事本該請示局長,不過眼下他在家裏,不如這樣吧!我們先派兩位男警員開著車遠遠的跟在她後麵。”

眾人連連稱是,副局長說:“吉澤君、武騰君,你們兩個執行這次任務,穿好防彈衣,帶著最新配發的手槍去。這次你們麵對的是暴力社團窮凶極惡的歹徒,一旦情況緊急,可以開槍殺人。”他們答應著去了,吉澤君是個小個子,鼻梁上擱著一副厚厚的眼鏡,他的皮膚很不好,臉上總是爬滿了各種造型的痘痘,他是一隻資深的書蟲,看了許多部偵探小說,做夢都想成為像福爾摩斯、柯南那樣的大偵探。

武騰君是個大個子,皮膚黝黑,臉上爬滿了胡子茬,嘴裏永遠叼著一支煙,平常總喜歡戴著墨鏡,尤其是在夜裏。原來他是武術冠軍,夢想有朝一日能夠成為一名優秀的諜報工作者,他希望自己可以像詹姆士·邦德一樣,在充滿危險的工作中遊刃有餘,在工作的中總能遇到漂亮的女同事,或者長相妖豔的女對手,然後在彼此的碰撞當中擦出感情的火花,然後情不自禁,自然而然的發生了一切想象中可能發生的情況。他時常想入非非,但他卻沒能夠考進東京帝大,而隻是在警校混了幾年,出來謀了個刑警的職位。

兩個人穿著便衣上了車,槍裏裝了子彈,隨時準備射擊。前麵放著對講機,聽見副局長說:“請趕往歌舞伎町的情人酒店門口,注意隱蔽,不要被人發現。”汽車被發動起來了,武騰君說:“我問你一個問題,咱們今天晚上能活著回來嗎?”吉澤君一聽這話,立刻呸了好幾聲,說:“你這人說話怎麼這麼不吉利。”武騰君說:“我是想生活平淡無奇,如果今天晚上我們去了,一點危險都沒有遇到,我這是給你一點刺激,免得你無聊。”

吉澤君說:“沒有危險不是很好嗎?警察也是人,警察不想好好活著嗎?”武騰君從口袋裏摸出一包煙,說:“我的內心比沙洲還要寂寞,還要冷。”吉澤君說:“不要想那麼多了,我希望咱們能夠安全的回來,繼續過無聊的生活。”武騰君把一支煙塞到了吉澤君的嘴裏,然後給他點著,然後把自己嘴裏的煙點著。兩個人一邊冒著煙兒,一邊聽著歌兒,倒也十分愜意。從音響裏流出的是山口百惠的歌,山口百惠在日本是殿堂級的明星,她是一個時代的象征。

在她二十一歲的年紀選擇了退出演藝圈,那是一個令人難忘的夜晚,在演唱完多首歌之後,山口百惠把話筒放在舞台中間,然後義無反顧的離開了這個她曾經為之奮鬥多年的舞台。山口百惠的決定在當時的日本社會引起了廣泛的爭議,特別是一些女權人士根本不能理解她的這一做法,曾幾何時,她曾經是憑借個人努力改變命運的典範,怎麼她會放棄主宰命運的機會,把自己交給一個男人。從事後看,山口百惠的決定是正確的,因為她拿到了她需要的東西。兩個男人已經陶醉在了美妙的歌聲中,汽車開進了歌舞伎町一番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