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立刻緊張起來,日天法師笑著說:“不是要借錢。”姑娘立刻眉開眼笑,說:“你說說看,如果力所能及,我會考慮。”日天法師說:“我這裏有個小子,耐不住寺院的清苦,想在花花世界中謀個錦繡前程,你能否推薦他進入你們店裏當牛郎。”姑娘一天這個差點背過氣去,說:“師父送徒弟去做牛郎,這太不像話了。”
日天法師站起來說:“此言差矣!就比如說你做的這個行業,許多女性做這一行是迫於無奈。她沒有一計可以謀生,隻有一具軀體還可以利用。有的女性卻不是這樣想的,她本來有條件顧全自己的臉麵,但她卻向往這更高級的生活,她渴望能擁有哪些高檔的商品,去高檔的娛樂場所消費,為了在各種聚會上顯得有麵子,她寧願把自己給賣了。別人把貞潔當成一件不得了的玩意兒,有的人卻把它看成可以隨意丟棄的廢物。用不值錢的貞潔去換取金錢,這不是最劃算的買賣嗎?”
姑娘聽得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站起來就要走,日天法師趕緊把她攔住,說:“姑娘莫走,我不是說你,我就是說這件事。”她說:“你的忙我幫不了。”日天法師說:“我這徒弟隻有這麼一點誌向,你就成全他吧!”姑娘看的說的那麼誠懇,不禁感到好奇,說:“你把他叫來讓我看看你說的話實在不實在。”日天法師立刻答應,他出去沒一會兒,小沙彌抱著琴進來,坐下來開始彈琴,口中吟道:“花前自顧影,月下總沉吟。暫住禪房裏,春情愛撫琴。”
姑娘聽了歎口氣說:“你原來也是我們風塵中人,我來接引你吧!”然後她帶著小沙彌回到店裏,經她的經紀人推薦,這小沙彌被送進了一個學習班,在那裏學習如何給社會上一些有特殊癖好的男士提供優質的服務。完成了這一樁心事,他頓時覺得輕鬆了許多,徒弟們卻不以為然,覺得師傅這樣做是把一個已經上岸的生靈推入了苦海。
這個時候山本知市來訪,見麵之後少不得要說一些閑話,隻見山本藤原臉上滿是愁雲,坐定之後他說:“大師,你是不知道我的難處,我作為知市的日子不好過啊!”日天法師雙手合十,眼睛微閉,慢悠悠的說:“你有什麼煩心事細細說來,我為你指點迷津。”山本藤原吐了一口氣說:“實不相瞞,我有一個小寶貝兒寄存在英倫,我是晝夜思念,可就是無緣相見,我真是痛不欲生啊!”日天法師說:“是什麼東西阻擋了你,讓你不能去看她呢?”
山本藤原說:“鬆下山花是歌舞伎町的織女,我送她去英倫升造了,我怎麼能見得到她?”日天法師說:“沒有哪一條法律規定你不能去看她,據我所知你的團隊還留了位置給她,你的煩惱從何而來呢?”山本藤原沉默片刻,歎口氣說:“總之就是很煩。”日天法師說:“人生百分之九十的煩惱都是自找的,你的這個煩惱很符合這個標準。”
山本藤原說:“對啊!這件事從頭至尾都是我自尋煩惱。”日天法師說:“我的意思是你現在感到煩惱是沒有依據的,你不過是自己跳進負麵情緒不願意出來。你現在要去英倫看她,會不方便嗎?”山本藤原說:“我是很想她,但我沒有準備去看她。”日天法師說:“一個人為流血所苦,可他壓根就沒打算止血,你覺得這樣怎麼樣?”山本藤原說:“今日你要給我什麼指教?”日天法師說:“你去一趟英倫,看望鬆下山花。”
山本藤原愣了一會兒,說:“現在開始坐禪嗎?”日天法師說:“你先出去吧!如果沒有看鬆下山花,你就不必來了。”山本藤原說:“我想不明白,為什麼你一個出家人勸我去看一個織女呢?”日天法師轉身就走,僧人來到山本藤原跟前陪著笑臉說:“大人這邊請。”山本藤原吐了一口氣,起身離開。
回到自己租住的公寓,心中很感到不快。這個時候田中隆三也進了屋,看見對方一臉不悅,心中也感到怏怏不樂。山本藤原看見田中隆三穿著一件白色西服,裏麵白色襯衣、白色的領結,腳上白色襪子和鞋,他的皮膚非常的細膩,牙齒潔白、唇色嫩紅。眼睛的睫毛很長,山本藤原不覺生出憐愛之意,說:“寶貝兒,到我身邊來。”
田中隆三坐到他跟前,山本藤原用一隻手拖著對方的下巴說:“你生的如此美麗,讓我有些話都說不出口。”田中隆三說:“你是不是要去英倫了?”山本藤原陰沉著臉不說話,田中隆三趕緊說:“你盡管去,我等著你回來。”山本藤原說:“你不反對嗎?”田中隆三說:“我覺得愛一個人就要讓他開心,你最近一直不開心,我也跟著不開心。如果去一趟英倫能讓你開心,我也會跟著開心。”
聞聽此言,山本藤原大為感動,把田中隆三抱在懷裏,說:“我的心肝兒,你讓老子愛死了。”田中隆三雖然在笑,眼睛裏卻在流淚,說:“大人,去了那邊一定要照顧好自己,還要不要虧待鬆下山花,她其實一個人在英倫,肯定也不容易。”
山本藤原向東京都官署請假七天,然後買了一張飛機票飛往英倫。當飛機在英倫的機場落地的時候,當他走下飛機旋梯的時候,他的心情是很激動的,英倫和日本相比,它完全是另一種形式的美。建築、植被、人種都不一樣。